丁子木把碗递到杨一鸣手里,微笑着摇摇头:“不要,我怕您偷吃。”
“嗤,臭小子。”杨一鸣轻笑一声。
丁子木转身去刷锅,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自己的手指,冲得他的心都开始发凉——为什么要当您的秘书呢?因为恐怕只有那样,才能名正言顺地一辈子留在这里啊。
杨一鸣捧着碗,站在门边看着丁子木的背影——当我的秘书?丁子木,你这是想考验我吗?
☆、
杨一鸣食不知味地吃完那一碗面条,丁子木飞快地把厨房收拾好。
“杨老师,您去客厅坐着吃多好,干嘛在门口站着?”丁子木奇怪地看一眼杨一鸣。杨一鸣敲敲碗:“我又没碍你事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丁子木抿抿嘴,“我的意思是您忙了一天,吃顿宵夜还不踏踏实实地坐下来慢慢吃,多好。”
“站着吃助消化。”杨一鸣呼噜噜地又吃了一大口,“丁子木……”
“嗯?”
“没事。”杨一鸣咂咂嘴,其实他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就是觉得得说点儿什么才自在,要不这气氛总觉得有点儿暧昧。
“那我问您点儿事儿行吗?”丁子木把抹布挂好,甩甩手问。
“行。”杨一鸣把碗里剩的面汤喝完,顺手把空碗递给丁子木,“毕竟吃人嘴短嘛。”
丁子木转过身把碗扔进洗碗池,拧开水龙头,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问:“今天阿姨说家里就钧钧一个孩子,她是不是想催您赶紧结婚?”
杨一鸣心想,你个臭小子倒是还挺会抓重点,问题是重点是抓住了,但是理解有偏差啊,老太太明明是在暗示你我以后不会有孩子。
“这个吧,”杨一鸣清清嗓子,“这个其实就是老太太顺嘴一说,强调一下小姑娘被我们宠坏了,让你担待点儿,别跟她一般见识。”
“那杨老师,”丁子木觉得手指冰凉冰凉的,他使劲儿攥了攥手,好像给自己壮胆一样问,“那您什么时候结婚?”
“等你给我找个合适的师娘我就结婚。”杨一鸣看着丁子木的背影说。
丁子木关上水龙头,厨房里瞬间又变得一片寂静。杨一鸣的目光挪不开地方,他能看到丁子木的肩胛骨随着他手部的动作在薄薄的家居服下隐隐起伏。他几乎能透过那层布料看到丁子木的的背脊,笔直精瘦,长年的体力劳动让他有一层薄薄的肌肉,非常有力量。有一次杨一鸣看到丁子木把一箱子盒装奶油从小货车上卸下来扛进后厨,他当时想帮着扛,结果努力了两次,箱子纹丝不动,一边的袁樵笑得差点儿断气。
杨一鸣想,这个帅小伙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很快,他就会结识到更多的朋友,开始全新的生活。当他能够逐渐和体内的那些人融合或者共处,那自己也就该慢慢地退出他的生活,站在外围看着他交友、娶妻、生子。
挺难受的,而且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要持续多久,杨一鸣想想就烦。
“杨老师。”丁子木洗完碗擦干手走到杨一鸣跟前。
“嗯?”杨一鸣挑挑眉,带着疑问的神色看着丁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