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明白王子哥哥打陈忧打得那么重,是为了缓解华家的仇恨,要知道华家的背后就是皇后和太子,陈忧一时冲动打残了太子的小舅子,也就是抹了皇后和太子的面子,这个仇可是结大了。
药泉悄悄进来站到陈鱼身后,陈平看见他,便道:“老六怎么样了?”
药泉道:“刚才还是一口气撑着,被七少拖回房里就晕过去了。书桐把药拿去给六少和研墨都上了药,大夫也给开了药,正熬着呢。”
陈鱼道:“老六还是头回挨这么重的板子呢。”
陈平低声道:“我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屠先生道:“华家的人只会嫌打得太轻了。”
陈鱼皱了皱眉,吩咐药泉道:“你多请几位大夫来,对外就说老六被二哥打成重伤,命悬一线。”
我道:“用不用我传太医来?”
陈鱼道:“也好。”
声势造得大一些,流言传得更猛些,就让人以为陈忧小命不保吧。
而且我猜华家不见得会为这件事让官府介入,毕竟起因是华少杨强掳民女逼死人命逼疯小戏,真的闹上朝廷,没面子的是华家。只是要防备他们暗中报复。
棋毒
之后我去探望陈忧,进门一看他哪里是晕着,正在床上趴着连声哎哟,连声抱怨小萤火虫给他上药的时候手重了,哪像刚才冲王子哥哥硬着脖子显示自己热血少年的威风的劲头啊。看见我进来连忙叫道:“别过来,我没穿裤子。”一边往里面躲,动作大了又疼得小脸煞白。
我忙道:“别乱动,我不过去。”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但心里已经放心许多。
小萤火虫放下帐子,只让陈忧露个脑袋出来,我这才走过去,道:“伤得怎样?”
陈零道:“听说杜家楼的包子馅用上好的猪里脊,先用木棒拍上几百下使之完全松软再剁成馅的。六哥的尊臀可以包包子了。”
陈忧被他怄得直翻白眼,我笑道:“臭臭的,谁敢吃?”既然陈零还能拿这件事开玩笑,想必陈忧的伤势也不是特别严重。
陈忧叹道:“恐怕研墨的屁股才真是够资格当包子馅了。”
我道:“怎么药泉说你晕过去了?害我白担心一场。”
陈忧道:“哎哟,妹妹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是白担心?我怕二哥不解气,再打我一顿嘛,所以告诉药泉说得严重点。”
我笑道:“王子哥哥这会儿正后悔自己手重了呢,又抹不开脸过来看你,对着屠先生抱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