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她不想让人觉了与他有牵扯?
还是,他……有甚拿不出手之处?
他自心里气了阵。
只半个时辰后,他把那没良心的人抱回屋里,见着她倦极模样,便又心软了下来。
这一遭过去,他直想着,她便该认清自个儿身子还虚得很,便该乖乖养病了。
可她第二日竟提了,要下床尝试恢复行步。
他自不允,温声劝着:
“腿伤还未好全,少用力为好。”
她眨了眨眼:
“今晨世子入宫,林太医来复诊之时,说腿伤好的更快些,可慢慢开始恢复行步了。”
他伸指捏了捏眉心,直思虑着,是否该换个有眼力见的太医。
可她那时,眨着那双灵灵桃花眼,就那么满目渴盼地望了他两眼。
他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
但到底,腿上拉伤的肌肉仍肿着,她又卧床许久,扶着他手堪堪行了两三步,便腿下弯去,人也直直扑了去。
他自接了个满怀,心下快跳了阵。
却仍旧是心疼多些,直劝着:
“好好躺着,过一阵再说。”
可她分明额间都已因疼痛渗了汗珠,却仍不肯放弃,坚持再试。
“林太医说,多练习,方能好的快些。”
萧京墨咬牙默了默。
下一日,直想了个办法,将赵元欢“请”进了别院。
好几日未曾相见,又添了一层伤病的忧虑,两个姑娘见面后,便直直相搂在了一块儿。
萧京墨于旁僵立,眼睁睁看着宋烟烟将脸埋在赵元欢颈间。
他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清冽嗓音听来平淡无波:
“赵三小姐,宋烟她尚伤着。”
伤还未好全,不适宜这样搂搂抱抱。
“世子殿下,谢谢提醒,我知道的。”
赵元欢说着提了提放在床边的一个大木盒,“我是来探病、慰问的。”
萧京墨太阳穴抽跳了下。
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于是,沉默地站着。
屋内两个姑娘,亦沉默了。
直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无辜地望了他两眼,又望了房门一眼。
萧京墨蓦然闭目,咬牙沉吸了两口气,步子重重踏出房门。
萧京墨在院中石凳落座,元叶极有眼力见地端上一壶新沏的红茶,又替他斟上一盏。
萧京墨喝下茶水,只觉这上好的红茶,滋味也未比那苦丁茶好多少。
不时,屋内传来两个姑娘窸窣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