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揽进怀里,忧心道:“可是又腹痛不适?我已命人去请御医来了。”
江婉莹一听,推开萧景飏,嗔道:“每每来月事,陛下都要惊动御医,多让人难为情啊。”
萧景飏嬉皮笑脸,好声好气哄道:“我是关心你的身子,让御医瞧瞧总没坏处。”
江婉莹一时口无遮掩,脱口埋怨道:“陛下为何不自己瞧瞧。”
声未落,想到这是萧景飏的禁忌话题。
江婉莹慌忙扑进萧景飏怀里找补,低三下四求道:“陛下,我错了,下不为例,绝不再提起此事。”
萧景飏没有恼怒,反倒怔住,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难道当真是他患有隐疾,不能令女子有孕?
江婉莹偷偷瞄了一眼萧景飏,眼见对方面色铁青极其难看。
江婉莹暗骂自己,被他宠得失了分寸。这次不同往日,如何将人哄好呢。
江婉莹抱紧萧景飏,装傻充愣问道:“陛下,在生气?”
萧景飏回神,垂眸望向扉颜腻理的花容。事关他男子的尊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眼神无论如何柔和不起来,阴沉着倒像是在置气一般。想张嘴更像是涂了蜜蜡,糊着难以启唇。半晌,愣是一言不发。
这可吓到江婉莹了。
与他相处这么久,素来是有事说事。即便有误会,也能及时解开。
可他沉默不语,一副吃人的模样。只怕这回触及底线,是彻底惹怒他了。
江婉莹满腹搜寻着,该说什么哄好萧景飏。
萧景飏越发胸中无数,如芒在背般开了口:“朕答应你,待会御医来,让御医好好替我把把脉。”
萧景荣灰心丧气,从未有过这等羞耻感。亦如他不着寸缕,被人围观一番。
江婉莹吃惊萧景飏的退让,却不敢轻易言语,唯恐言多必失。继续装糊涂,撒娇道:“这次算我欠下的,下次一并补上。”
换作往日她与自己调情,萧景飏早便眉飞色舞与之调笑。可此时此刻心中七上八下,半分心情都没有。
“好。”萧景飏强颜欢笑应了一声。
江婉莹也不拆穿他的心不在焉,甜笑道:“景飏,陪我去坐会吧。”
萧景飏二话不说,拥着她去向短榻前。
不久,郝守信在外奏报:“陛下,言御医到了。”
萧景飏起身,坐到了短榻一侧,应声:“进来吧。”
郝守信推开房门,言御医提着药箱迈进门内。
都是自己人,萧景飏顾不上面子,摆手命道:“言御医,快来为朕把把脉。”
江婉莹安安分分坐在对面,暗自为萧景飏捏把汗。对于萧景飏究竟是不是患有男子艰嗣之症,着实困扰了江婉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