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官员由礼部尚书,谢从善亲选。
俞百川对于这个未来岳丈的为人,甚是了解。
谢从善身兼御史台大夫,向来严于利己事必躬亲。礼部的人不可能有问题,唯有兵部之人是慕晚成向陛下力荐的。
毕竟慕晚成私自扣下边疆军报隐匿不奏,早有叛国之举。说不定这些人之中,便有西昌国的细作。
陛下早有密旨,若慕晚成有不轨之举,就地斩杀。
兵部随行之人只有六人,轻而易举便被五花大绑押到柴房内。
那六人押跪在慕晚成棺椁前,嘴里不停嚷嚷着:“我等做错了什么?”
俞百川嫌这些人聒噪,让人将他们嘴巴暂时堵上。
而后俞百川又唤来随行的御医,与其嘀嘀咕咕密语一番。
御医在药箱里翻找出一个红色瓷瓶,交与俞百川。
俞百川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从第一人开始审讯。
第一个人方被取出口中塞着布条,便破口大骂:“俞百川,你这个混球,我也曾跟随你祖父,你父亲上战杀敌,你竟敢如此对我,待我回京必向陛下,与你祖父兵部尚书讨个说法。狗娘养的,快放开老子。”
俞百川任其辱骂,捏着药丸一一扫过六人的面容。这六人里有四人,都曾是他父亲的旧部。另外两人属文职,是近两年从其他部,补缺调任到兵部的。
宁可错杀,不可轻易放过。
俞百川眼疾手快,趁其不备将那粒药丸塞入第一个人口中。
那人咳了一声,立即口吐鲜血瘫软在地。
其余五人吓得瑟瑟发抖,奈何口被堵住,只能呜呜哼哼叫嚷。
俞百川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余他认识那三人纷纷强行喂下药丸。
四人口吐鲜血倒地,抽搐两下没了动静。俞百川向御医使了个眼色,御医领着禁卫将这四人抬了出去。
曹将军与仵作一直听令候在柴房外,见四人口染鲜血被抬了出来。不由面面相觑,不寒而栗。
柴房门砰的一声,重新被关闭。
弥漫的鲜血味,让柴房变得诡异阴森。
俞百川拔下一人嘴里的布巾,捏住对方的下颚,凶神恶煞恐吓道:“慕主使死了,总要有替罪羊向陛下交代。不要怪本副使心狠,好好上路吧!”
那人咬紧牙关,拼力挣扎着扭头,不愿服下药丸。
可惜终究被禁卫压制着不能动弹,硬生生捏开了嘴塞进了药丸。立时,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
一旁最后一人,哆哆嗦嗦身下蔓延开一片水迹。
俞百川闻到尿骚味,皱鼻冷笑,探过手抽掉那人口中的布巾。
“饶命啊,我招,我全都招……”那人鬼哭狼嚎求饶。
“还不快如实招来。”俞百川故意将药丸,贴到那人嘴边吓唬。
“我,我乃西昌国安插在贵国的细作,此行的目的,是,是阻止贵国与北梧国的结盟。”
俞百川怒喝道:“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