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自然知晓西昌国不断挑衅之事,两国开战一触即发。上一次足足打了三年,这一次又不知要多久。
阿清不愿道:“三年又三年,我看公子是糊弄阿清。”她抬手攀上谢忠勇的肩头,媚眼一眨笑道:“我要公子证明给我看。”落下红唇,吻在谢忠勇唇上。
谢忠勇只有过阿清这么一个女人,还只有过一回。对男女之事,说不上精通,也谈不上不懂。头皮发麻,脑子发懵愣住。
那一夜风流之事,浮现眼前。
他是喝醉了,并没有烂醉如泥。对着阿清说着醉话:“若你肯,我带你去天涯海角?”
彼时的阿清纯情可爱,满心满眼都是谢忠勇。一面扶着醉酒的谢忠勇上了床榻,一面认真回道:“奴婢愿追随公子到天涯海角。”
谢忠勇醉声醉气,喃喃自语重复着一句:“不要走,好不好?”
阿清费力帮谢忠勇宽去衣衫,一张俏脸累得红润可人。她大着胆子,趁着谢忠勇酒醉迷糊。将房门落闩,熄了灯放下幔帐。褪下衣裙,扑到了谢忠勇身上。
她已年芳十六,若是谢忠勇不收她为通房。她的父亲打算趁着她年轻有几分姿色,准备将她卖给一个商贾人家做妾。
起初谢忠勇半梦半醒,以为是荒唐一梦。便任由身心,与其共度春风。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酒意如潮消退。望着身旁酣睡的少女,谢忠勇不知所措。收一个通房是小,偏偏他心中别扭以为是强迫了阿清。
既对不住自己所爱慕之人,又自责伤害了一个无辜少女。终究是少不更事,加之年轻气盛留下一封家书。一走了之,私自从军去了。
这五年来,他也曾想起过阿清。得知阿清做了妹妹的陪嫁女使,以为妹妹谢怀玉定会为阿清觅得良人。也便将那份愧疚,暂且淡忘了。
谢忠勇回神时,阿清已将他的寝衣宽去一半。素了五年没有女人日子,谢忠勇早视女色为洪流。毕竟与西昌国停战后,对方送来不少美人。
唯恐那些美人是细作,谢忠勇不为所动并且拦住军中起了色心的同僚,将美人原封不动送还与西昌国。
可如今面对的是阿清,本就有几分喜欢。何况二人有过肌肤之亲,阿清又这般痴情于他。
谢忠勇难以自已地面红耳赤,推开阿清,闭着眼不敢看阿清,义正言辞道:“阿清,我定会娶你,不急于这一时。这种事情,还是待名正言顺再做不迟。”
阿清俏脸绯红,软绵绵重新贴了过去,似懂非懂道:“可是,你我早已做过夫妻之事了啊?”
谢忠勇哑口无言,心中矛盾至极。脸色一瞬冰冷,再次推开阿清。将自己的寝衣拉好,恳求道:“阿清,给我一些时日,五载未见难免彼此生疏,我尚未做好准备。”
阿清识趣理好自己衣衫,势在必得笑道:“生疏?你今日拒绝我,我明日还来,后日,大后日,阿清有的是耐心等着。”冷不丁地扑上前,又在谢忠勇的脸颊一吻。一气呵成,头也不回潇洒离开。
谢忠勇错愕回神,抬手抚着被阿清吻过的地方。
既震惊之余,又有心动不已。
阿清似乎变了,几分果敢几分洒脱,不似从前在府上畏畏缩缩的样子了。
一间小营帐中,一张大通铺上睡着汪宁与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