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侍寝,她懒得上妆折腾,反正到最后都得一脱而净。
闻见郝守信的惊呼:“哎哟,陛下您脚下留神。”
“没事,朕不用人扶。”萧景飏醉声醉气笑道。
江婉莹闻声而出,欲去帮忙搀扶萧景飏。
顷刻间发觉元晟,不由自主愣了片刻。没有上去搀扶,而是默默退到一旁。
方才的一瞬间,元晟毫不遮掩与她对视。那眼神中的愧疚与不舍,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可不希望引起萧景飏的误会,为此不愿与元晟有任何接触。
待萧景飏被扶进寝殿,郝守信与元晟退出来。她低眉垂眼避着元晟,踏进寝殿亲手将殿门关上了。
殿门关合之声,重重敲击着元晟的心。那玉软花柔本该是他独享,那股不甘翻江倒海,搅得五脏六腑不安生。
郝守信陪笑催道:“元将军,随我去偏殿歇息吧!”
元晟一入了偏殿,郝守信好心将殿门替其带上。
许是心烦作祟,身上的甲胄沉重压得他透不够气来。
他烦躁去往屏风后,欲将甲胄卸下来。
卸完将走,墙壁后传来一丝响动。很快传来似擂鼓般的撞击声,一下一下时轻时重。
重时,隐约伴着两声骨软筋酥的哼哼羞呢。隔着冷冷的墙壁,不难想象墙后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元峻周身的热血沸腾,明知听人墙角乃是小人卑劣之举,仍不受控制地贴耳到墙。
跌宕不绝噬心蚀骨的娇息,魔怔般无可自拔地摩挲。未几,元晟红着眼望着掌心的一片泥泞。
出乎意料的没有嫌恶,反倒疏解了郁结。仿若是他在一墙之隔后,与美人纵欢。
红耳烫热了墙壁,意犹未尽紧贴着。
墙后的始作俑者,抱起软绵无力的江婉莹放置墙边的长案上。滚烫的肩头触及冰墙,激起无数肤粒子。
江婉莹气息未定,口齿不清埋怨道:“陛下真是胡来,好好的榻为何不去?”
萧景飏作乱不止,低声哄道:“偶尔这般,更有意趣。”
轻而易举被他的言语撩拨,江婉莹赧颜垂眸,嘴上半嗔半怒道:“惯会欺负人。”
“朕哪舍得欺负你,明明是在疼你。”低唇贴耳,没羞没燥说起荤话。“快活否?”
江婉莹受不住“呀”了一声,指尖在他胸膛留下几道指痕。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两日萧景飏有些怪异。似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般,比起往日更放纵强悍。每每想问上一问,经不起折腾沉睡再醒,已是人去床空。
几番乱为,欢愉登顶。
江婉莹歇了一口气,强打着精神开口:“陛下,近日可是有烦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