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颜安如是他的结发之妻,怎能做到毫无一丝波澜。
“阿莹,你今日好美。”萧景飏凑到她耳畔,柔声细语。
江婉莹如坐针毡,隔着榻衣柜的木门,好似能看见那双偷窥的眼睛。
萧景飏低首,温唇覆上朱唇。
江婉莹绷紧心弦,连带僵直背脊,抬手欲推开宽厚的胸膛。
奈何萧景飏力气甚大,扣住她的手腕欺身压倒在榻。唇齿相依的热烈,一点一点瓦解掉江婉莹的防线。好不容易萧景飏移开唇,她趁机急道:“不行,陛下,不行……”
“什么不行?”萧景飏勾起她的下巴,又欲细品。
“那,是,那个……”话到嘴边,终是畏惧太后难以启齿。
“春宵一刻值千金。”萧景飏以为她是欲迎还拒,调笑打断。他暂时放开她,起身将杏黄色的幔帐垂放下来。
有了幔帐的遮挡,齐尚宫应当看不清二人。
江婉莹眼疾手快揽到萧景飏肩头,贴耳低语道:“有人藏在那里。”腾出一手为萧景飏指明方向。
萧景飏顺指望去,透过床尾薄若蝉翼的纱幔,清楚地看到榻衣柜。
“是谁?”萧景飏故意挠了挠她的痒痒肉,引得江婉莹不受控制的娇笑出声。
齐尚宫万分谨慎,并不敢推门露缝偷看。隐隐约约听见笑声,乍一听确实像在调情。
笑意让潋滟的眸子蒙上水光,既清亮迷离又楚楚动人。江婉莹咬着红唇,怯懦启齿道:“齐尚宫。”
萧景飏何等聪慧,将方才之事串联起来,轻而易举猜测到太后的用意。
石榴红色的织纱在昏黄的烛光笼罩下,泛着柔媚的丝滑垂落在雪肩之下。一副罗裳半解,撩人心魄的媚态。
江婉莹迎上萧景飏炙热的欲光,有些恼火。他当真是酒醉迷糊了,听不懂她的话吗?这榻衣柜里藏着齐尚宫,她说的够清楚了。
“阿莹,陪朕做好这场戏。”萧景飏含住耳垂,哑着声告知决定。
做戏?
江婉莹虽然茫然不解,仍旧颔首回应。若是连萧景飏都信不过,她在宫中何以立足。
绵绵不断的摩挲起起伏伏,恍惚间罗裳被丢弃出帐。绯色绣花鞋压在明黄靴身上,荷花白的心衣飘落将其盖住。
横竖是做戏,江婉莹卖力嘴里做作哼着,眼里不闲着,死盯着榻衣柜那边的动静。
萧景飏不慌不忙宽了衣衫,嫌弃染上的酒味尽数丢了出去。
萧景飏侧躺到她身边,情不自禁嘲笑起她滑稽拙劣的演技。
“齐尚宫可是宫里的老人,这点动静,可骗不过她。”萧景飏压着声调,贴身扑了上去。
江婉莹一思,糊里糊涂小心翼翼道:“那怎么办?”肌肤之亲烫如火,霎时二人各自红了脸。
萧景飏抽掉她的绯色发带,蒙上秋瞳在她脑后系上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