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淑妃二人谁也不敢开口回应,毕竟郝守信对她们甚是熟悉。
“来人啊!”
远远传来萧景飏的呼喝,郝守信顾不上盘问二人,健步如飞奔向寝殿。
“快走。”慕娴妃拽上崔淑妃行步如飞,低头避人眼目而行。
郝守信到寝殿门口时,夏尚仪已然应声推开殿门。
满地破碎的茶杯碎片,令郝守信触目惊心。他方走开一会,这是发生了何事让龙颜大怒。忙挥手招呼几个宫女进来,清理一地的狼藉。
郝守信从小太监手里取过食盒,胁肩谄笑进殿:“陛下,喝些醒酒汤吧!”
萧景飏坐在桌前,叩了一下桌面算是默许。郝守信从食盒里端着一碗醒酒汤,放置萧景飏面前。
萧景飏直截了当问:“这宫里,方才都来了什么人?”
这郝守信哪里知道,看向夏尚仪求助道:“夏尚仪,你可知晓?”
不等夏尚仪开口,郝守信一惊一乍又道:“夏尚仪,你带来的那两个宫女为何离开?”
夏尚仪偷瞄一眼江婉莹,犹豫着该不该说出齐尚宫。
江婉莹对上夏尚仪踌蹴不决的眼光,对方的为难她岂能不知。
若说了真话,那便是开罪慕娴妃二人。这二人还好说,最可怕的是得罪皇太后。
郝守信意识到不对劲,咄咄逼人催促:“夏尚仪,你快说啊!”
夏尚仪不得不回道:“方才,那两个并非朝华宫的宫女,而是娴妃与淑妃娘娘。”
萧景飏用了半碗醒酒汤,撂下汤匙,冷厉道:“那二人呢?”
夏尚仪跪地回道:“回陛下,两位娘娘就在方才,回各自宫里了。”
郝守信回过味来,又咋咋呼呼道:“难怪了,我说那两个宫女十分面熟。”
“人,当真回宫了吗?”
夏尚仪如是回禀:“奴婢只能确定二人离开了勤政殿。”
萧景飏冲郝守信一使眼色,郝守信立即出去命人在勤政殿里搜寻。
不过片刻后,便从宫门守卫那里证实二人确实离开了。
萧景飏挥退众人,方便他与江婉莹言语。
萧景飏一勾手揽住柳腰,将发昏的头搭在雪肩上。语气似秋霜打的草儿般毫无生气,疲惫中带着少许撒娇道:“阿莹,朕好累。”
江婉莹纠结半晌,连夏尚仪都不敢说出齐尚宫,那她更没那个胆量了。望着齐尚宫所在的榻衣柜,有些心不在焉道:“陛下醉了,让妾伺候陛下歇息吧!”
萧景飏低嗯一声,牵着软若无骨的柔荑去向床榻。
二人并坐在床沿,各怀心思四目相对。
萧景飏一只手与她十指交缠,凝着面前明艳动人的心爱之人。今日他所受的屈辱,似乎如潮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