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飏拉扯她的手腕不放手,强行将人抱回床榻上。
殿外,郝守信隐隐约约听见哭声。嘀咕偷笑道:“啧,怎么还将人弄哭了,陛下果然是龙马精神。”
殿内,萧景飏耐着性子轻声细语,笑问:“阿莹,你是在吃醋吗?”
被他这么一说,江婉莹愣了一下,哭声停了下来。原来萧景飏也不是榆木脑袋,并不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啊!
江婉莹吸气呼气,气鼓鼓道:“是又怎样,陛下是喜欢皇后娘娘,还是娴妃娘娘?或是全部都喜欢呢?”
萧景飏没有生气,握住她生气推搡他的柔荑,摇头一本正经道:“朕除你之外,哪个都不喜欢。从前与她们行席衽之事,皆是迫不得已。朕虽是男子,却也觉得与酷刑无异。每每事后,朕都会呕吐不止,小病几日。不是只有女子与不喜欢的人逢场作戏,才会恶心至极,男子也一样。朕自打登基以后,再未碰过她们几人。”
萧景飏开了话匣子,将朝廷上的纷争一股脑全都说给了江婉莹。
江婉莹被他眼眸中的无奈与难过触动,没想到做皇帝也这么难啊!不由自主心疼起来,忽的灵光一现,想起什么来,嘲讽道:“不对啊,陛下前几日,不是还召幸了良妃娘娘吗?”
眼见她挣扎着,想要抽出玉手,萧景飏心急解释道:“朕没有宠幸过良妃,一次都没有。只是一种障眼法的手段,做给有心之人看的。你若不信,朕可请良妃过来,当面对质。”
语毕,便大声命道:“郝公公,去请良妃过来。”
想到谢良妃那日求她之事,想必那日二人一直在商议朝廷大事。江婉莹阻拦道:“不用了,陛下,我信还不行吗?”
殿外并无人回应,恰逢郝守信口渴难耐,去偏殿耳房寻口水喝。
萧景飏顺势将人拥进怀里,动情感慨道:“朕从前对男女之事嗤之以鼻,从未想过会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遇见你方知,朕虽是天子,却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俗世男子罢了。有七情六欲,想与你生儿育女,白首偕老。”
江婉莹原本被他这些话,感动得鼻头发酸。听到生儿育女四个字,想到萧景飏不知他自己不能生养一事。趁此机会,不如告知萧景飏真相。江婉莹伏在萧景飏肩头,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哭腔道:“陛下,您难道从未想过,几位娘娘为何都没有生养之事吗?”
萧景飏没有想到那处去,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在宫外,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江婉莹顺着他的话,回道:“虽是流言,陛下也不能讳疾忌医,还是让御医为陛下诊脉确认一下稳妥。”
萧景飏回过味来,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不过事关他男子的尊严,难免不悦道:“那些都是流言罢了,朕自个的身子,自然心中有数。”
江婉莹眨了眨湿漉漉的星眸,不死心又道:“那这么说,陛下并未让御医瞧过?”
萧景飏脸色难看,觉得江婉莹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斥道:“朕龙体康健,瞧什么御医。”
江婉莹最怕萧景飏龙颜不悦,不过此事含糊不得。想着萧景飏吃软不吃硬,可怜兮兮求道:“陛下,求您让御医瞧瞧吧,总之没有坏处,也许……”
萧景飏听不下去,猛地以嘴封口。大手一抓,扯下围在曼妙身躯上的遮挡。唇舌纠缠,霸道讨要着这些日子的空虚寂寞。
不然他堂堂一国之君,自负清高。思念这个小女子到孤枕难眠的境地,一闭眼便是她的一颦一笑。
这些日子那本被她藏在枕下的秘戏图,被他翻了无数次。夜夜辗转难眠时,恨不得明日一早将她接回宫来。不然他这个皇帝,不得被欲~火焚身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