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飏抱着她出了浴池,烦躁不安道:“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你要如何肯信?”
江婉莹陷入沉思,不知萧景飏喜欢自己什么。若说美貌,宫里的娘娘们也不差。而她呢,论才论貌都不是独一份。
萧景飏手上温柔取过布巾将她包裹住,嘴上不乐道:“那你呢?如果朕不是皇帝,你会心甘情愿跟随朕吗?”
江婉莹摇头,脸颊上粘着温湿的青丝。原本的肤如凝玉,被水气镀上一层绯红色。宛若盛开的芙蓉花,妩媚至极。
她抿动花瓣一般的樱唇,被他抚过的喉咙里发出柔媚的一声“唔。”
念起初见时,她似乎对他见色起意过。
她气息陡地不稳,脸红心跳小声回道:“我对陛下真的是一见倾心,如果陛下不是皇帝,我也会心甘情愿跟着陛下。”
萧景飏抱着她,双双滚倒在床榻上。
“你撒谎。”萧景飏凝着意乱情迷的花容,语气微凉。
“撒谎?陛下凭什么认定是空言虚语?”江婉莹亦有着恼火,为何她说的实话他都不信。
“你敢说,你从未骗过朕?”
这一日萧景飏的变化无常,此时此刻江婉莹后知后觉有些回过味来。
难道萧景飏是听说了什么不成?
比如她说不喜欢他。
可她这话只说与了何婆婆,更是私密话。这个萧景飏又非神仙,不可能有千里眼顺风耳。
难道他命那个常胜,暗中时时刻刻盯着自己?
倘使是这样,那便是那日大雨磅礴,回廊下常胜也恰好在。窥听见她与何婆婆交谈,而后奏与了萧景飏悉知。
江婉莹犯了难,该如何与萧景飏解释清楚。无意瞥见御枕下露出一截书角,似乎是那本秘戏图。上面那些内容纷涌而至脑中,蓦地玉容烧得更红。
她头脑一热,壮着胆子将萧景飏压在身下,心急火燎道:“那我现在就证明给陛下看,我从未骗过陛下。”
午后的蝉鸣有气无力,有搭没一搭地叫叫停停。
郝守信仰首观日,再有半个时辰便到黄昏时分了。陛下回寝殿中,已有半个时辰了。
听着里面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莫非是他想岔了。
“小别胜新婚。”郝守信嘲讽一笑,念叨着这句。旁人或许会,陛下一向清心寡欲定然例外。
寝殿内,江婉莹裹着布巾奔到屏风后。
她在长案上放着自己脱下来的衣衫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找出来一个绣着云纹的天青色锦缎的荷包,她笑意盈盈拿着荷包折返回床榻前。
萧景飏横躺在床榻上,漫不经心看向她。拭目以待,她拿什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