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道了声好,便让他在一旁侯着。
方实甫看不明白,开口想问,却被谢檀温声打断。
“听说方大人学富五车。经史子集,无不精通。诸子百家,莫不熟稔?”
“正是。”方实甫见谢檀夸他,拂须谦逊道:“殿下谬赞了,不过是日积月累罢t了,不过。”他又话锋一转,“下官确实是甲子年间的状元。”
谢檀要的就是他这样,遂笑眯眯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方大人为本宫写一段唱词如何?”
唱词?他有些懵。
见对方怀疑,谢檀又重复了一声,“确实是唱词,不过本宫明日就要。”
“明日?”方实甫皱眉想拒绝。唱词讲究词句和曲调韵律之间的配合,非一时片刻所能完成。上京最好的做词师傅也需要十日功夫打磨。况今日已过半,明日就要,也实在是太赶了些。
谢檀知晓他的忧虑,又亲自倒了一杯厚朴茶递过去,宽慰道:“词曲不必太过深奥,唱起来朗朗上口即可,最好用些简单的字眼,使街头小儿都能唱诵。”
方实甫盯着谢檀,见她始终坚持,没法子,只得咬牙揽下。
等他走后,卓吾才犹豫问,“殿下让他写唱词,是否是借鉴了季公子之前的做法?”
谢檀闻言,心里哂笑。
季殊合?他都多久未出现了?怕是已经醉倒在温柔乡里了吧,哪还记得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往后不要再提他了。”谢檀厌烦的摆摆手。
“不要提谁?”
话音未落,窗棂前传来响动,季殊合半条腿横在上面,语气自然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殿下是在想我吗?”
有人吃醋
谢檀面无表情看他一眼,随即向门外走去。到浇花的时辰了,正值午时,日头大,再不浇点水,花都要枯萎了。
默默吃了一口大瓜的卓吾强忍住脸上的惊讶,也忙不迭的跟在谢檀后面。
“不是,殿下,你等等我呀,怎么几天不见,关系又生疏了?难道殿下又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了!”季殊合上半身还在窗棂上,试图翻进来,一阵手忙脚乱。
窗棂四周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滑的很,手心撑上去都打滑转圈,指尖还沾上了一股药材的苦味,让人闻了直皱眉。
谢檀听了他这话,更加不想搭理他,加快脚步往外面走。
季殊合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到他嘴里转一圈,说出来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什么叫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明明就只是抱了一下而已,瞧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两人有过不清白,她谢檀是个负心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