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内最重要的事。”
“什么嘛,才只今日啊。”
“”
谢檀心内叹了口气,不欲纠缠,换了个问题,“那你又是如何把那香囊里的东西掉包的?”
“说来话长,我溜进了那杨小姐的闺房。”
“?”
“殿下会不会怪我,私自进其他女子的房间。”
“”
这让她怎么答,若说不怪罪,依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以后是不是也会进自己的闺房?
若说怪罪,可今日确实是他帮了大忙,自己也不能恩将仇报。
谢檀一时有些迟疑,她这份迟疑在季殊合眼里就成了无声的责备,他呵了一声,眼见着那团火焰又要烧起来,谢檀想也没想就拉住他。
“没怪你。”
“真的不怪我?”季殊合脸朝向她,语气还有些怀疑。
谢檀心一横,“真的不怪,你别问了!”
“好吧,不问就不问。”季殊合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声音都欢快起来。
似是突然想到秦世的话,他眼角闪过厌烦,情绪又一下子低落起来,喉咙上下一滑,试探着问。
“那殿下也跟秦世一样,心里觉得我是个毒物,害人精吗?”
“不是。”
季殊合啧了一声,低声嘟囔。
“可殿下根本不了解我,就直接说不会,也太敷衍了吧”
谢檀闻言面向他,认真道:“我虽不了解你的为人,但我清楚,若我站在你的立场,只会比你做得更狠。”
听到这句话,季殊合愣了一下,这次是真开心了,咧着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黑长的睫毛被水汽浸湿,湿哒哒贴在眼皮上,像扇子一样遮住了他眼中的光芒,是以也让人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谢檀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就有点后悔帮他撩开发带了,那潋滟红光好像渗透出来,一路蔓延到他眼尾。
旁边人还在不停地笑,边笑边用手捶打膝盖,好似谢檀讲了什么极好听的笑话一样。几只蝴蝶原本停留在他身上,此时受了惊吓,绕着他飞扬的发带乱飞。
他这幅模样,虽够疯癫,但也实在惹眼。
谢檀不敢再看,轻咳一声,打算岔开话题。
“说起来你为何会帮张清?”记忆里他在朔州的时候跟张清一直不对付,每次见面必定会呛声几句。
季殊合终于停下了,他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
“还不是为了殿下!”
察觉到谢檀疑惑的眼神,他又解释道。
“殿下之前不是说不喜欢以权压迫,仗势欺人吗?我找到张清那个傻子的时候,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我打开那个香囊,取出里面的东西,他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