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他什么事?”谢檀听到这句,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眼神有些讶异。
“是我失言了。”对方赔罪道:“不过,殿下能第一个想到我,我很高兴。”他笑了笑,“所以我愿意,殿下。”
“只是搬动太过麻烦,我继续住在这里就好。”
“好。”谢檀点点头,解决完一件大事,她心头瞬间有些愉悦。“那我再让人拨几个丫鬟管事的过来,你这里伺候的人太少,侍君也要有个侍君的样子。”
“正好临近年下,晚上清河坊有灯会,你若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逛。”见对方点头,她又道:“那到时候我让侍女过来唤你。”
殿外白芍已经在扣门了,似乎有要事。谢檀见状只得起身,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道了一句,“谢谢你的香球。”她指了指腰间,“我很喜欢。”
说完她便转身,便也错过了穆怀愚那一瞬间眼里迸发出的惊喜。
“殿下,裴先生过来了,正在花厅里等您,他好似受了伤。”
谢檀脚下没停,“去看看。”
清河坊赏灯
谢檀踏进花厅的时候,裴望廷正在窗棂前看外面的木樨花,正值寒冬,园子被一层薄霜覆盖,显得宁静而清冷。
窗边的人一袭湖蓝长袍,背影修长挺拔,如松似玉。从谢檀的角度看,他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什么极为棘手之事。
“白芍说你受伤了,伤在何处?”
“轻伤而已,无关性命。”看见谢檀在交椅前坐下,他便也跟着过去,换了一副轻松的神情。
“那是仇家寻凶?”谢檀凝眸问他,但她随即又摇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你可是天子帝师,一向与世无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能让人冒险出手伤你。”
“那就是朝堂上的纷争?他们知道了你是我的人?”谢檀脸色蓦的沉下来。
“又t或是”
裴望廷看着她一条条分析原因,时而凝思苦想,时而蹙眉摇头。在窗边被风吹冷的心也逐渐回暖,他扬起唇角,柔声道:“殿下不用为下官担心,左右人已经无碍,下次下官当心些也就是了。”
“好。”谢檀见他这样,只好作罢,“那你可有看清那贼子的模样?”
裴望廷轻微摇头,“那贼子脸上戴了半块面具,是以下官并未看清他的模样。”
谢檀心思一动,又是面具?上次乌苏在苦竹林也是碰到一个面具男,这次又来一个面具男。
这两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她继续问道:“那面具的材质你看清了吗?”
裴望廷虽不明白谢檀为何问他这个,但还是如实答道:“因是深夜遇袭,下官并未看得十分清楚。但那面具在月光下闪烁,似乎是由银铁铸成,泛着冷光,显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