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像,存在歧义。
她想解释是被水杯里的水打湿的,那边已经表示收到,五分钟后会过来。
没一会儿,管家带着两个保姆阿姨过来,帮忙更换皮套。
拆下来的那一套上,有一滩明显的水渍。
温绾默默地往宋沥白背后缩了缩。
她要不要强调下,是自己水杯里的水洒的,不是他们弄的,可再解释的话,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只能抱着一种也许她们并不误会的侥幸心里。
然而更换好之后,管家又毕恭毕敬询问宋沥白:少爷,床单需要更换吗。10[(()”
温绾:“……”
“不用。”宋沥白说,“床单我们还没用。”
“……”
温绾忍不住掐他的手心。
这说的是什么话。
“好的,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管家带着人利落地走了,不耽搁他们小夫妻恩爱的时光。
人一走,温绾跟只树袋熊似的,把他当成树干似的攀附捶打,“宋沥白你故意的吧……你怎么能这么说。”
“嗯?”他面色坦然,“那我怎么说。”
床单本来就没被用过,如果说需要更换的话,不是更坐实了她所想的那样。
“可是……”温绾脸红得彻底,“她们会觉得沙发上洒的那些水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吗。”
“……是我水杯弄的。”她沮丧地仰首,“不是我的。”
“差不多。”宋沥白指腹捏了捏她的下颚,趁不注意的时候低头亲了亲,嗓音低沉,“宝宝你平时也是这个量。”
“……宋沥白!”
她快要羞疯了。
这人又皮糙肉厚的怎么都打不动,她力气太小,一拳挥上去跟棉花似的,宋沥白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没过她的五指,反握住了她的手,将人带到跟前,“好好好,不说了,别气了。”
“我没气。”
“腮帮子能塞河豚还没气。”他笑了下,低头吻了吻那半樱红色的面颊。
她脸上的红暂未退却,像是火烧的云,颜色润润的,人在他跟前显得小小一个,身子骨仿佛一捏就碎似的,他心猿意马许久,温热的吻落下,掠过锁骨蔓延开。
温绾没有再躲,任他亲了会,任欲像野草似的疯长,宋沥白每次亲她时都很专注,不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喜欢她的额头,耳朵,鼻子,哪哪都很讨人,尤其是那双剪水眸里浮着雾气,半推半就的样子最能激起他骨子里最原始的那股欲。
温绾背靠着被褥,眼前的光线被他全然挡住,宋沥白刚才的克制早被一个简单的吻击垮,指尖带过领口的纽扣,“绾绾,我想。”
温热气息靠着她的耳际低声地哄,“你知道的,要不是配合你演戏,我不可能拒绝你的,嗯?”
()她被他哄得直乐,小手调戏似的拂过他的眉眼,“是吗。”
“嗯,以后你想演的话,可以和我说,我都陪你演。”
果然男人在这时候说的话是最甜最乖的。
扣子掉了三两个,轮廓显现出,宋沥白湛黑的眼眸深了深,掌心覆上,声线更沙哑,底下的人比他想的更软乎,像只狡黠又乖巧的小狐狸精,时不时用额头蹭他。
“但是,我有句话要和你说。”温绾语气柔和。
“什么话。”
“我来大姨妈了。”
宋沥白眉骨突兀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