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阿软语气重了些,但凡她连名带姓喊她,就是生气的边缘了。
她隐约猜到什么,说道:“是谁说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可是我不想你有危险。”阮文耀终究对她藏不了话。
阿软沉着问道:“说吧,什么事?”
“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土匪是冲着我们来的,回程我瞧到沿路有土匪的暗哨。他们没有动我们,还打了鸟哨通知前面放我们过去。”阮文耀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叫燕子出去看了,我怕他们几个山头联合起来想抢我们。”
阿软心里也慌了,“那几个山头,一起有多少人?”
“不好说,大部分跟着流民一起过来的乌合之众。胡老大那个山头有几个有本事的,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不太好对付。”阮文耀也不能肯定是怎样的情况,他可以在这里拼命,但还是想先把媳妇送上山,这样安全一些。
“你准备怎么做?”阿软已经冷静下来,走是不可能走,即是夫妻同心就要一起面对。
外门的土院子里,孩子们热闹玩耍着,小子们喝着酒吃着肉,好不欢乐。
阮老三也被请下山,由着这些外门小徒弟给他敬酒。
难得年底的酒席,院子里吵得很晚了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后半夜里,屋子里的人都睡熟了,院子里传来鼾声。在外藏着的土匪们这才举着寒光闪闪的大砍刀爬进院子里。
他们分成几拔小心往小子们的屋里靠近,更有一拔猥琐地淫笑着往后院里钻。
月夜下,他们没有打火把,靠得近了才发现小子们的屋门居然没关。
正欲再往里进,突然“咻咻”破空声传来。
欲进门的土匪被石子打得惨叫,捂着脑袋倒在一边。
挤在外面的土匪也没落得好,石子儿像雨点般砸过来。
“哎呦!哎呀!”蒙着面的土匪顾头不顾腚被石子打得嗷嗷叫,几个黑衣小子趁乱蒙着面混到人群里,挥起了铁棍就是一通乱打。
他们穿着黑衣蒙着面,瞧着和其它土匪区别不大,只是头上包着红布巾,同样红布巾的小子看到同伴就收力,其它人自是不含糊,挥着铁棍狠狠招呼。
土墙上站着的小子们这时也露出身形,他们拿着弹弓避开红布巾的伙伴,“咻咻”打个不停。
旁边有半大的小孩子猫在围墙下兴奋地给他们递着石子。
土匪们这才知道他们被人关门打狗围住了,抱头想逃出去大门早守了人,阮老三带着卜燕子抱着刀守着大门。
阮文耀守着后院,他正把一个土匪砍翻,反手要打下一个,那土匪眼上就中了一个石子,躲闪不及直接被阮文耀砍倒,远处阿软接过周望淑递来的石子拉满了弹弓。
阮文耀回头对着媳妇粲然一笑,双手执刀向土匪挥去。
他出手狠辣,打上门的土匪哪里能手软。这些想钻女人后院的土匪没落得个好,没一会儿就被阮文耀全砍翻在地上。
金桂银枝两人本缩在屋里,不知几时都跑出来,拿着棍子对着地上还能动的土匪就是砰砰狠敲。
成双背着弓箭在前院,带着孩子们躲在房角里,给院墙上的师兄弟们送石子。
看到有土匪过来,拿起弓箭就射了过去。
阮文耀浑身淋血带着铁面具煞神般可怕,以致后面跟来的土匪还没靠近,就吓软了腿倒在地上。
阮文耀不含糊,冷着一双凤眼走上去提刀就砍。
收拾完后院的土匪,他关上院门,跳到院墙顶上,掏出弹弓瞄着前院没红头巾的土匪一通猛打。
他的弹弓是特制的,又是自小练出的本事,一个石子飞过去,打得土匪要原地懵上半天。
有这懵神的功夫,红头巾的小子已经冲上来,挥铁棍补刀,没得一会儿前院里的土匪也被收拾得趴下了。
少有几个身手好的,在阮老三和卜燕子的追击下,哪里还能扑腾。
天明鸡叫时,这场仗终于赢来单方面的胜利。
打铁小子们将土匪们丢到一堆,除了少有的几个翻墙跑了,其它的全叫阮文耀一招瓮中捉鳖全部拿下。
阮文耀还站在院墙上,他回头对阿软说道:“媳妇,你先别出来。”
阿软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眼神躲闪,有些害怕似的模样,一时心软答应道:“好!”
阮文耀这才跳下院墙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