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相公如今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后盾,她还是整个山门的后盾。
她一人之力虽然微薄,却也保护了她,保护了山门里的姑娘,也保护了那些打铁小子。
这样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厉害。
但阮文耀听阿软说“我相公”最厉害,她说的是“我”相公耶,想到这三个字的含义,他顿时笑得像个傻子。
阿软瞧她的傻样,捧着她的脸揉了揉,“别笑了,叫人瞧见了。”
阮文耀也不想笑,但是他忍不住啊。
他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阿软是接受他了吗?
他收住了笑容,低头很想问。
阿软却像是累了,靠着他肩膀闭上了眼睛。
这一趟去城里,他们买了许多年货。
提前将所有需要买的全买了,有成双这个厉害的采买在,他们花的钱比平时少了许多。
回程竟是装了满满两大马车。
只是阮文耀回程路上,一直都皱着眉头,偶尔听到鸟叫声总眯着眼睛往山顶方向看着。
等回到外门院子里,大家开门迎接,自又是一副欢天喜地的场景。
大家开心的像过年,阮文耀和阿软拿了糖分着小些的孩子们,新收养来的孩子还是第一次见他们。
胆小地缩在后面只敢露一双眼睛,胆大些地过来先磕了头,这才小心接过糖。
周望淑拿着笔和册子,一边清点一边叫小子们卸货。
大家忙碌热闹着。
金桂银枝她们等到孩子们散开了,两人这才哆哆嗦嗦挤过来,小心地说道:“门主,小夫人,我们打赢了。”
说完两人就红了眼圈,却又不敢哭。
阮文耀冷着脸“嗯”了一声。
两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吓得抓紧了手不敢说话。
阿软嗔了她一眼,转头对两个姑娘说道:“干得不错,以后莫叫人欺负了。”
两人猛点头,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两姑娘能把酸秀才打成什么样不好说,不过叫卜燕子打过,定是已经废了,再害不了人。
里正知他品行,自不会再收他,这人真是哪来哪去。
乞丐一般来到这里,乞丐一般被丢出去,也是该让他感受一下他真正该过的苦寒日子。
阮文耀都懒管他,他分完手里的糖,叫了卜老大到一边说话。
阿软不时会看她一眼,瞧到两人神色凝重,心里也起了疑。
卜老大和阮文耀说完话就出门了。
阮文耀又把卜燕子叫了过去,依旧是说着说着话,卜燕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没一会儿卜燕子也腰上挂着刀出去了。
阮文耀又把阿大叫了过去,依旧是一样,起先卜大徒弟还笑嘻嘻的,等阮文耀说得两句,他的神色就凝重起来。
卜阿大说完话倒是没有出去,而是叫了几个相熟的兄弟到一处偷偷说着什么。
“阿耀,出什么事了?”阿软走到她跟前,特意瞧到左右没人时才问道。
阮文耀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攥紧了拳头。
“没事,卜叔给我接了个活,还要在山下呆几天,一会儿让燕子向送你回山上好不好。”她故作轻松笑着说道,只是她装得实在不好。
“你说呢?”阿软哪里看不懂她,真是这样的情况,她在山下就不能等她了吗?
阮文耀知道唬不住她,只得带着些恳求地说道:“阿软,你听话,先回山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