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吻他时气息都没有乱了一毫,此刻看他的目光却愈发灼热,“本座可以把你的下面用细细的金链勒住,坠着一把玲珑的小金锁,发泄不得。你憋红了脸仍不屈地看着本座的样子,肯定最漂亮。”
又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棠溪追陷入了一种异常兴奋的臆想中,嘴里小声碎碎念着,两眼放光。
然后被裴厌辞一脚无情踹醒。
“把你满脑子的肮脏想法收回去。”
“小裴儿,这样对合作对象可算不上友好。”棠溪追轻而易举抓住了他的脚,脱下他的足衣,细细揉捏,像是在把玩品鉴一件上好的玉器。
“放开。”裴厌辞感觉到身体越发难受,整个人也越发烦躁。
他一只手架在小几上,漫无目的地想要抓住甚,白皙的手指只碰到了一堆香灰。
脚趾蜷缩,脚背忍不住绷直,他的脸上蔓起一丝红,偃月眸子似乎沁在醴甜的甘泉中般,摇曳出点点星光,颤抖的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发出邀请。
怎么感觉这人比他还熟悉自己的身体!
“小裴儿,你答应与本座对食,好么?”棠溪追温柔地开口。
只是这种温柔出自他之口,鬼魅飘渺中暗含森森冷光。
裴厌辞想都没想,抓起一把香灰就往他脸上撒去。
纷扬的薄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裴厌辞又打了两声喷嚏,身体更加难受了。
等等。
他抬起眸子,看向毫无感觉的棠溪追。
“你这香,不会掺了点催情的东西吧。”
“闻了那么多回,小裴儿你真是后知后觉。”棠溪追嗔道。
谁会想到你这么变态啊!
“这是宫中秘制催情香,用数十种名贵药材炼制。”他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你不觉得这味道十分好闻么。”
“……”就算好闻,也不能忽略了它的功效啊。
他就说怎么自己每次见到他,身体都会发热,且反应一次比一次强。
但看眼前这人,毫无感觉。
不愧是阉人。
明白了这只是熏香的作用后,裴厌辞放下了心,这张脸长得再如何颠倒众生,也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被抓着的那只脚毫不留情地往他胸口踹去。
“以后见我前不准熏香。”
“这是为何?”棠溪追面色一顿,看着他。
裴厌辞收回脚,居高临下看着侧躺在地上的人,“脏。”
棠溪追表情凝固,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剩下的路中,他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躺在那里,手臂架在额头上,金色的宽大的袖口遮挡着脸庞,不知是睡去了,还是在继续酝酿着他的肮脏想法。
马车终于停下了。
“义父,到了。”霍存嗓音尖细道,见车帘晃动,忙匍匐下来。
背上没有落下脚,反而余光中瞥见靛蓝色的身影从另一侧跳下了马车。
霍存疑惑地抬眸。
裴厌辞看都没看他,率先往府里走去。
“裴厌辞。”霍存忙叫住他。
“这边另外准备了马车,千岁让你回去。”
裴厌辞微微挑眉,这明显是刚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