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耳淡淡笑了笑:“我曾劝慰你,原以为你是知轻重的,可你还是不管不顾地非要娶那薛家女。你难道忘了你父母是如何惨死的了吗?”
牧平也面对程耳时为表尊重师长时常微微垂首,可是此刻他却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程耳对视:“学生自然一刻也不敢忘父母的惨死,小弟如今还不知流落何方,死生不闻。学生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想为父母报仇。”
“可是,老师又在筹谋些什么呢?是为学生报仇吗?还是学生只是老师与言令兄的一把剑呢?”
……
“原来你是顾江临的儿子。”裴雨眠的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牧平也蹙了蹙眉,问道:“第一个问题,我父亲之死与薛崔两家可有关?”
裴雨眠道:“薛家自始至终未曾参与,崔家虽有参与却并非主导之人,不过是一把剑而已。”
牧平也沉默一瞬,道:“第二个问题,主导之人可是陛下?”
裴雨眠道:“当年田家倾覆确实是陛下的步步筹谋,可是你父亲之死确实与陛下无关。”
牧平也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最后一个问题,是谁?”
裴雨眠道:“我作为崔家人、裴家人,我不能告知于你。我只能告诉你如今田家仍有旧部在筹谋,若你能查到,你便能寻到。”
三日前,抚星楼。
钟瑶期道:“如你吩咐,我给沈大人去信,他如今虽说掌控明郡还有些艰难,但是确实查到了当年的兵马动向。
“和你猜测不错,那队兵马确实是崔家调动的。”
牧平也皱了皱眉:“你爹当年是从京都刚刚归来,原本打算第二日去找我爹的是吗?”
钟瑶期疑惑道:“是啊,你已经确认了很多次了。”
牧平也道:“那我让你查的另一件事呢?”
钟瑶期面容严肃,道:“崔敬山确实当年与一人来往紧密,且那人行踪不定,我查了很久也只查到那人名唤曜山。”
……
裴顾行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你知道些什么?”
程耳倒是更加淡然,丝毫不惊讶:“你想说什么?”
牧平也却未回答他的问题,却道:“当年父亲告诉我,他与秦朗山二人相交甚深。变故发生之时,父亲让我来京都寻你,他说看在秦朗山的面子上你一定会照拂于我。
“我父亲解释说你们二人乃是兄弟,我便问道为何兄弟二人并不同姓,父亲便道你们二人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年岁相差较大。母亲改嫁后兄长不愿改改姓只改了名,唤作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