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去吧。”
薛容玦刚走出御书房,转过拐角便因腿软摔在了地上。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深锁春光(七)
薛容玦坐在椒房殿喝着燕窝粥的时候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只是面色上好歹是压下去了。
薛皇后招呼着婢女把小厨房煨着的饭菜拿上来,看着薛容玦略有些着急低价进食,口中不禁抱怨道:“陛下也真是的,什么急事好歹让人吃了饭再说。”
薛容玦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冲着婢女们摆了摆手道:“拿下去吧,我吃好了。”
薛皇后还欲再多言却被薛容玦拉着手打断了,以眼神示意这里人多眼杂。
薛皇后会意让所有人都下去,薛容玦这才开口道:“姑母可知今日陛下为何召我?”
薛皇后轻轻摇摇头,下午内侍来报的时候只是在陛下身边耳语,她未听到禀报的内容。
“因为今日我与崔夫人在地牢见了一面。”
薛皇后秀眉微微蹙起,语带不解:“阿玦为何要见她?”
薛容玦轻轻摇了摇头:“不是阿玦要见她,是她要见阿玦。”
薛皇后更是不解:“这是为何?”
薛容玦淡笑着解释道:“许是阿玦与崔夫人格外投缘,曾在明郡有过几面之缘。
“不过我想可能还是和陛下有关,她见不到崔家的人,只能选择阿玦,毕竟我们二人颇为投缘。”
薛皇后闻言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赞同又有些担心:“她说了些什么?”
薛容玦笑着打断了薛皇后:“说这个之前,阿玦倒是有件事要先问问姑母。
“陛下与崔夫人是旧识吗?”
薛皇后点了点头,面容浮上了回忆之色:“裴雨眠年轻时可谓是名满京都,无人不识。
那时秦朗山曾评她‘此女不凡,若为男子,于朝堂之上,老夫也要自愧不如。’”
“秦朗山?”薛容玦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眼熟,似乎在史书中曾看到过,却又没什么印象。
薛皇后笑着道:“阿玦不知也是正常,他是当年田家谋士,不知为何拒不入朝为官,田家多年屹立不倒与他也有莫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