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系统打定了主意不理他,所以他狂轰滥炸了半天也没有收到实际的效果。最后段云深只能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暴君是个不举的,既然我老攻他都不举了,那我肯定不会成男妈妈。逻辑完美清晰。暴君说是去见太皇太后,谁知居然一去不回,到了晚膳的时候,暴君都还没有回来。安排晚膳的小太监是昨天跑去雨亭搬救兵的那个,也是专门伺候段云深的。这小太监自我介绍说是名为小苟子,当时段云深没忍住还笑了半天来着。据小苟子说,伺候段云深是个危险活儿。伴君如伴虎,暴君喜怒无常,妃嫔娘娘们也不安全,有妃子新婚夜都没过就被暴君给赐死了。段云深也难说,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失宠了,到时候伺候过他的太监宫女搞不好都要遭殃,根本没人敢来伺候。就这小苟子命贱人穷,没钱给大太监送礼,所以才被安排过来做这苦差事。段云深当时还安慰这小苟子来着。段云深:“陛下去见太皇太后娘娘怎么去了好几个时辰,这是后来又去别的地方了吗?”小苟子恭敬地道,“云妃娘娘不知道,陛下被太皇太后娘娘罚了,禁足三月,抄书静心呢。”段云深:……太皇太后有资格罚皇帝禁足三月的吗?段云深刚刚觉得疑惑,可是转念一想,景铄是个腿脚有疾又被架空了实权的傀儡,罚傀儡皇帝禁足三月算什么?段云深:“为何罚的?”小苟子道,“听外面传的,说是因为昨天陛下冲撞太妃,不尊长辈,所以罚了。”段云深:……这理由听着那么牵强呢?自己的孙子帮忙打情敌,结果□□自己的孙子三个月作为惩罚?段云深一边觉得这罚人的理由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却也在担心自己的生死。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生死,禁足三个月!自己的每日一吻任务怎么办?啧,这可麻烦了。深夜。景铄正坐在一方紫檀木桌前,却并不是如同外界所传的那般在抄书反省,而是在宣纸上面浅浅的勾勒了一张人像,并没有绘出五官,只是在约莫眉梢的位置点了一个小墨点。景铄看了那墨点一会儿,若有所思。就在此时,景铄突然听到窗口位置有动静。景铄操纵着轮椅转身,轮椅十分灵活,几乎是瞬息便面向了窗口的方向。然后他便见着一个小太监打扮的男子提着一个食盒从窗台上蹦跶下来。景铄:……段云深从窗台上蹦下来的落地角度不对,一个踉跄,差点没左脚绊右脚给摔地上,往前蹿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段云深好不容易站稳当,这时候视线在屋子里一扫便瞧见了景铄,于是粲然笑道,“陛下,我给你送宵夜来了,吃么?”偷偷画像时间退回到午时左右,太皇太后说思念景铄,要景铄前去相见。虽然是祖母跟孙儿,见面却疏离得很,离得甚远,还隔着一层纱帐。太皇太后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切要点,“云妃是南渝国献上来的和亲礼物,哀家收到了确切的消息,此人不妥。南渝国战败,认输和亲是无奈之举,心不甘情不愿,送过来这和亲人身上有古怪。据说是有蛊,铄儿若是长期宠幸云妃,必定命不久矣。”这话说的,太皇太后天天自己给皇帝灌着毒药,还栽赃段云深身上有蛊。景铄语调平和:“皇祖母刚刚让太医给他诊治,就是为了确认他身上是否有蛊?”太皇太后不答,反而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道:“哀家让陛下别留他,是为了陛下好。”到底是为了谁好,这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不过此时他们尚且坐在一条船上,太皇太后需要景铄“一国之君”的身份把持朝政,景铄也乐得借着太皇太后母家的势力做支撑。太皇太后也不想这么有商有量的做事,毕竟不过一个傀儡。景铄还小的时候,太皇太后确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那时候景铄确实是个傀儡木偶。但是景铄越长越疯,她根本就困不住他。曾经发生过一件事,太皇太后和景铄算是两败俱伤,太皇太后更是差点母族覆灭,这已经足够给太皇太后做教训了。那之后,太皇太后便明白过来自己养了个疯子。不过好在这疯子似乎无心皇权,只要惯着他,别太用硬的,也能为自己所用。所以这二人此时才能和和气气地在此处维持着表面的体面。景铄这时候突然道,“皇祖母还记得朕养的那条名为将军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