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在夜色落下来之后,朱妙心就端着一碗补药去了南锦屏的院子。
「屏儿,这是我特地给你熬制的补药,你喝下后也好好休息,」她笑得慈和,「方才我也去劝过天佑了,只他现在不方便,便托我给你道个歉,说他不该对你口出污言。」
「你也别放在心上,我观你这几日脾气越发的暴躁,便抓了一些药熬了。」
南锦屏一愣,旋即感动道:「夫人对我竟是这般贴心!」
而后她也插了腿了,将朱妙心后腰一抵,抓过她手中的药碗直接灌了下去,「夫人你也就比我大了两岁,脾气更是没好到哪里去,我觉得这药你比我更需要!」
朱妙心:「!!!」
duangduangduang!
「来,慢些喝不着急,我这个当儿媳的慢慢伺候您。」
朱妙心:「!!!」
朱妙心使劲的挣扎,可南锦屏觉得这辈子都得当她儿媳了,那么孝顺这种事,就得从现在培养,因而手下越发的稳当,连一滴药都没有浪费。
「呕!!」
喝完之后,朱妙心赶紧掐住自己的喉咙,想要将药吐出来。
南锦屏斜睨了她一眼,「若是在我屋里吐了,我绝对有能耐叫你舔的干干净净。」
朱妙心:「……」
朱妙心哆嗦了一下,莫名就觉得她这话是认真的,惊恐的看了她两眼之后,直接夺门而出。
到了外头,她立刻就趴在路边吐了起来,直到嘴里泛上苦味才停歇。
因而去了前院,对着躺在床上的钱天佑就开始哭:「我不过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以后,结果她不肯喝药,还将药给我灌下去了!若是这药是那见血封喉的,你现在怕是就见不到我了!」
钱天佑怒道:「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岂有此理?」
门突然被推开,南锦屏诧异的走了进来,「夫人你怎么老是在我夫君的旁边?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那该多难听?」
「我……」朱妙心语塞。
钱天佑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方才心里一惊,以为这女人就是跟踪偷听,便恼羞成怒:「你给我滚!」
南锦屏一愣,而后哭着跑了出去,大喊大叫的将老姑母一家都叫了起来,「没天理啊!男人受伤了,我这个当妻子的不能去照顾,偏年轻的继母大晚上的和躺在床上的继子在一起说话,我不活了!」
「呜呜呜!老姑母!你们钱家太欺负人了!」南锦屏直接冲进了老姑母的屋子,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您是长辈,要给侄媳妇做主啊!」
老姑母:「……」
又脚下一拐到了隔壁,「表嫂啊!咱俩同病相怜啊!我家男人喜欢和夫人待在一起,下午的时候我也看到常威表哥去夫人处献殷勤,你……呜呜呜!咱俩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王氏:「!!!!」
好么,这下子大半夜的谁都别想睡了。
老姑母婆媳直接冲进了前院,恰好看到俩人在屋子里逗孩子,当下就闹了起来。
听着前院叮铃哐当响的,南锦屏打了个哈欠,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走了,伺候大少奶奶我回去睡觉。」
丫鬟缩了缩脖子,本来还觉得这个大少奶奶蠢,现在么——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