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道:“可是你完事不关心男朋友一句,反而跟男领导一走了之。在你心里,男领导远远大于男朋友的吧。”
马霜痕捋了一把头发,呼呼吹开几绺飘在唇边的碎发,不耐烦到了临界点。
“他帮了我不止一次,我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还人情债。”
可是温赛飞仍然不许她掏钱。
韩弋说:“男领导会跑,男朋友不会跑。”
马霜痕噌地起身指着门口,“你想跑可以啊,又没人拴着你。”
韩弋气急败坏,走到门口扶着把手。马霜痕不跟他演拉拉扯扯。
他说:“你连挽留都不愿意了吗?”
马霜痕最后给他一个冷眼,“就你有脾气,我没有?整天意淫我和男领导,我要跟他有点什么,早没你韩弋什么事了!”
她跑回卧室,扑到床上抱着枕头,眼睛模模糊糊,枕头冰冰凉凉。
她不知生气还是失望,气自己一次又一次在同一个人身上碰壁,处理不好关系,还是失望既然他无法回应为什么不决绝一点。
韩弋回来拥住她,哪见过她的眼泪,不住道歉,不住强调他太害怕失去她。
马霜痕双眼木愣愣的,心里乱糟糟的,却好像跟韩弋没什么关系。
第20章第20章
滨海区翠田派出所。
“小飞哥,翠田水库咸湿的夏风终于还是把你吹来了。”
片警毛郁宁的戏还没演完,就挨了劈头盖脸一顿骂。
“老毛子,你以后发信息能不能改改措辞,写得像招。嫖广告一样。”
温赛飞全屏了毛郁宁最后一条文字微信,手机几乎怼他脸上。
[刚到了一批新的,一个两个都挺漂亮的,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什么时候来看看。]
毛郁宁死鸭子嘴硬,“本质上都一样,警察和嫖客要找的都是陪酒小姐。”
毛郁宁免不了挨他一顿踹,最后威风扫地连连求饶,“算老子输了,体能干不过你们这些干刑侦的。”
温赛飞回归正题,“人还没送看吧?”
毛郁宁摆头示意他往里走,“怎么也得拖到你来,哪次不这样。”
翠田派出所刚端掉一个鸡窝,带回一批年轻的小姐,数量之多,铐满了走廊。
温赛飞虽点名关注年轻漂亮的小姐,每次都是既然齐聚一堂,宁可多花点时间一一问清楚,不会遗漏任何一个。
他问每一个小姐都是相同的问题:是否接待过或者听说过隐私部位有残缺的嫖客。
这些小姐落网后破罐破摔,给出的答案千差万别,有老实回答的,也有插科打诨的,没一个能给出温赛飞想要的答案。
第一个小姐指桑骂槐,“隐私部位残的嫖客没见过,脑残的男人到处都是。”
第二个神秘兮兮,“这位帅哥,你是不是有特别的爱好,没关系,这太正常了。”
第三个抛媚眼,“见过啊,只要你陪我一个晚上,我就告诉你。”
毛郁宁陪着一起抽会烟,也是温赛飞每次来的必经流程,“还没新线索?”
温赛飞:“大海捞针。”
毛郁宁叹气,“恕我多问一句,调查方向对了吗?方向不对,再多功夫都白费。凶手在东,你往西走肯定碰不上啊。你这么多年都跑了多少个鸡窝也没问出来,以前有一次还差点被当成嫖客扫了……”
温赛飞往地上丢了烟头碾灭,在兄弟面前也不逞强,倔强中多少带了点无力感,“不然怎么办,这是唯一的线索。疤痕没长在明显的地方,一般人看不到,最有可能看到的外人只有这些小姐。”
毛郁宁摇头,“你从前任中队长那里继承的悬案不止这一个,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不是柯南,哪能逢案就破。我总觉得你特别放心不下这一个案子。”
温赛飞又倒出一根烟,“受害者家属天天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换你能放下?”
毛郁宁:“搬你家对门了?”
温赛飞:“搬我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