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是被在意的一方?”
马霜痕问完,好像打了自己的脸,她不正帮他验证过了吗。
温赛飞依旧绕开问题:“你呢,不值得被在意吗?”
马霜痕隐形又挨了一巴掌。
“100个值得。”她不服气道。
“那不就完事了。”温赛飞说。
马霜痕闷闷撸完红柳羊肉串,每次想多了解他和他女朋友的事,从来问不出零星半点。
温赛飞开启新话题,“当年跟你一起出来那一桌学生,还有联系吗?”
马霜痕不假思索,“除了一个变成现在的男朋友,其他早在转学后失联了。”
温赛飞顿了顿,“当初哭的那一个。”
马霜痕点头。
温赛飞:“怎么就他没失联?”
马霜痕:“他经常来北京找我呗。”
大概故地重游,每回忆一个时间段,马霜痕总有回想一下当初跟温赛飞的关系走到了哪一步。
他也来北京找过她,大概算不上经常。
这一对比,男朋友和普通朋友的差距一目了然。
温赛飞无知无觉,继续道:“然后好上了。”
“我那不是感情受挫么,他刚好……”
时隔三年,马霜痕很难说看他的眼神坦坦荡荡,遗憾只是从话语中消失,藏进了眼神里。
温赛飞的沉默像不愿提及这段往事,这也是她第一次旧事重提,他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冒昧又窝火。
“明明我想了解你的事,倒成了我掏心挖肺,你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温赛飞手里的红柳枝不知几时换成了香烟,低头点上,侧头吐了一口。
手里来了一条来自毛毛的新微信,文字辣眼睛,跟招。嫖似的:“刚到了一批新的,一个两个都挺漂亮的,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什么时候来看看。”
他锁了屏幕,烟雾又急又乱,“没什么好说的,你先处理好跟你男朋友的关系。”
马霜痕在家门口遇上她的难题。
“你什么时候到的?”她问楼梯口呆坐如佛的年轻男人。
“看到他之后。”韩弋没有立即起身,等她进屋好一会才跟进门。
马霜痕还是坐到叫错人的位置,仿佛下一秒又要把他当成小飞哥,韩弋无形更为憋屈。
她撑着脑袋,“以前我跟他搭档办过一个案子,今天偶然碰到一个比较敏感的人物,只能叫他来救场。”
马霜痕连名字都不提,默认小飞哥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个人,韩弋失望至极。
“所以呢,他一定要搂你肩膀吗?”
马霜痕怪自己不够敏感,没有注意到韩弋的埋伏点,不然一定避开。
“搭一下肩膀怎么了,我在警校天天跟男生近身肉搏,早不知道勾肩搭背多少次,你也要吃醋吗?”
“那能一样吗,”韩弋来到失控的边缘,“我真的无法理解这样的搭档方式,真的有必要吗?”
马霜痕头疼道:“特案特办,我只能说这么多。”
韩弋:“这是借口吧。”
马霜痕不知道今晚谁先发疯,“人家有女朋友,堂堂一个重案队中队长,多蠢才会赌上自己的声誉跟女下属不清不楚?”
韩弋的表情明摆着说怎么不可能,但给马霜痕的白眼堵回去了。
硬碰硬他远不是马霜痕的对手,毕竟16岁就敢用酒瓶怼男生臭嘴,现在指不定能给人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