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九点,商场的餐厅几近打烊,大多没了用餐的氛围。
马霜痕果断道:“我们去外面。”
马霜痕坐上温赛飞的副驾,没说目的地,没设导航,人工指路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家烧烤打大排档前。
她解开安全带,“记得这个地方吗?”
从温赛飞行车的丝滑程度来看,他早预料到目的地,一直顺着她的意,没多问一句。
“我以为你不想再来。”
马霜痕轻快道:“自己当然不会来,不知道老板换了没有?”
温赛飞说:“老板没换,味道没变,重新装修后涨价了。”
七年过去,门店装潢焕然一新,以前小腿高的沙滩椅换成了高椅,室外的工业扇换成冷风扇,人气依然爆棚,室内空调房已经满客。
老板拿着菜单指挥停车,笑脸迎上来,“小飞哥,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好奇的目光扫向明艳动人的年轻女人,“这是小飞嫂吧,长得可真漂亮。”
马霜痕忙摆手,“我只是小飞哥手下的小兵。”
老板没多尴尬,“原来是警花啊,真看不出来,厉害厉害。小飞哥还是第一次带女孩来。”
落座点单后,马霜痕无所事事打量一圈,才问:“小飞哥,你没带你女朋友来过吗?”
温赛飞话到嘴边,给她抢白了。
“她是不是不喜欢这样不够精致的环境?”
毕竟除了古惑仔风,怎样拍都不出片。
温赛飞反问:“你没反感?”
“烧烤就要在大排档吃才对味!——哎哟,除了有点蚊子。”
马霜痕低头拍了一下手臂,捕蚊失败,又挠了挠。
温赛飞:“要花露水吗?”
马霜痕奇道:“你有?”
温赛飞向老板要了一瓶花露水喷雾,马霜痕喷了手脚,递给他,“后面够不着,你能帮我喷一下背吗?”
她的请求如此自然,像训练受伤让帮喷云南白药一般。
温赛飞还能说什么,马霜痕站到他跟前,拢起头发往上撩,赤露出大半个后背,细细的吊带纵横交错,背肌律动,束缚与灵活交织出一股莫名的性感。
这一瞬,他懂了心猿意马的深意。
花露水刺鼻的味道盖过幽幽体香,温赛飞随之清醒几分。
“要换一个地方吗?”
“不用,”马霜痕放下头发,重新往耳背捋了捋,“出外勤时也不是没喂过蚊子。”
温赛飞:“不一样,吃宵夜总要舒服一点。”
马霜痕一副认真的口吻,“我挺开心呀。”
起码不用跟韩弋辩论。
菜品陆续上桌,今晚谁也没喝酒。
马霜痕尝了一口红柳羊肉串,羊肉鲜嫩无膻,红柳香味隐然,称赞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小飞哥,真心求教,类似今晚这种放对象鸽子容易造成误会的情况,你会怎么处理?”
温赛飞也从红柳羊肉串开始,“没处理过。”
“嗯?”马霜痕咋舌,擎着肉串,“没遇到所以不用处理,还是遇到但冷处理?”
温赛飞:“谁痛苦谁改变;谁更在意,谁就会主动去处理。”
她不能奢望温赛飞变成直肠子,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