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嫁我,所以只有潮热期需要时,我才能出现在时大夫面前?”
时暮听着这人有些怨声载道的意思。
也不想想那天晚上是谁拿自己发疯。
故意噎他,“既然知道还出现?”
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听到他莫名其妙地问:“刚刚那小子叫什么?”
时暮抬眼打量。
见他掌撑地榻,歪着身子懒散地坐着,毫不掩饰眉宇间的不愉快,又重复一遍,“刚刚跟你勾肩搭背的小子叫什么?”
时暮好像知道他在干嘛了,心里尝到某种异样的愉快滋味,勾着眼尾看过去,“哎哟,某些人不会是……”放轻语调强调,“在吃醋吧?”
他舒展眉梢,“我是你男人,吃醋不是应该的?”
虽然知道这人讲骚话有一套,还是叫时暮难以自持地心间一跳,搓了搓脖子,“别自说自话啊,你不就是我的……”语气一虚,“血包。”
对面的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倒自顾自思索,“说实话,我真的不懂。”
时暮问:“不懂什么?”
他极其疑惑,“当凌王妃,有何不妥之处么?”
这人还没放弃呢。
时暮低头翻动书页,若无其事回答,“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他继续思索,认真发问:“据我所知,普天之下,想成为凌王妃的公子小姐数不胜数,某些人真就一点不在意?”
时暮挑眉看过去,见他自知失言的有几分讪讪。
哎哟,威胁我是吧。哥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时暮盯着他,眼中尽是凉意,“那要不请王爷去找个想当的公子小姐?”
对面的人立刻知情识趣,坐起身,又轻又快地摇头,“不找。”
时暮扯了扯唇角。
不说两句还不懂事是吧?
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谢意趴在矮几上,从正面注视看书之人。
从发带开始,一点点往下,用目光细细描摹。线条修长的脖颈,再往下是交叠的衣襟和用穗子腰带束起的窄瘦腰身。
想起曾亲手解开腰带,扶着这道腰身,谢意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不自觉摩挲扇骨,最后停留在扇柄的白色穗子上。
时暮从书页旁漏过些许余光,注意到他捏着的白色穿珠穗子有些眼熟。低头才发现和自己腰带上这根一模一样。
这衣服是他给自己准备的,自然是他故意的。
此刻,他还捏着穗子,刻意在指间细细把玩,让人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似他想把玩的,不只那根穗子。
什么心机狗。
叫时暮心里也不对劲,索性继续翻看自己的书。
时暮此刻看的是一本叫《西南杂病》的书。
这是一位走方游医到西南边陲山村走方的经历,里面记录了在西南诊治时遇到的一些不同其他地方的病症。
谢意出征是一路从西南边境到西南国内,两边气候相近。
前面的病症都没有直接联系,但时大夫仔细地看,还是大海捞针地捞出了一段。
“西南多瘴,蛇虫横行,老鼠亦极毒,抓咬可致人高热,可尝试用白芷、艾叶、辛夷、薄荷一众药物制作香囊佩戴,驱赶。”
老鼠抓咬致人高热?
难道是鼠疫?或者鼠咬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