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是由鼠疫杆菌引起的烈性传染病,临床症状主是发热、肺炎、出血以及严重的脓毒血症症状。
鼠咬热则是由小螺菌或念珠状链杆菌引起,症状则是发热、肝脾肿大、皮疹,如果这是念珠状链杆菌引起,还会有关节疼痛的症状。
似乎症状和谢意的并不完全一样。
时暮盯着这段文字思索了许久,见对面趴在桌上的人百无聊赖,出声提醒:“你怎么还不出宫回府?”
“我建府前住永凌殿,如今那里依旧留做我宫中的寝殿。”
原来是哪都有地方住。
“那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反问:“你呢?”
“我要通宵,你回去吧。”时暮说完,静了静,对面轻描淡写吐出一句,“舍不得。”
“什么?”
他兀自说:“前日我已向皇兄请缨,下个月就要出征西南,一去便是两月不能与你相见。”
西南出征?
时暮捏着书页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脱口而出,“这么快?”
谢意垂眸看他手指一眼,回答:“出征西南不是什么好差事,要离京两月,何况西南国国力孱弱,赢是合情合理,输是难辞其咎,远季和远戎都不愿去,我只能老老实实为皇兄分忧,主动请缨。”
远季、远戎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时暮不解,“主动请缨?”
他丝毫不避忌地告诉时暮,“这次出征的副将乃是皇城司的一位副指挥使。”
皇城司是守卫皇城安危的军队,由皇帝直管。
出征副将是皇城司的副指挥使,那就是他有心借出征,收服皇城司那位副指挥使,为以后控制皇城铺路。
若不是从剧情里知道他的心思,谁敢往这方面猜?
原来这西南出征是他主动请缨的,早知如此,自己就劝一劝了。
他这不是老老实实,这是过去找死!
“已经定了么?”
“旨意已下。”
那就是万万没有转圜余地了。
看对面的小哥儿又是一脸神情变换地想着事情,形容间不少愁思。
谢意眸中浮起笑意,“你可有舍不得?”
隔着烛火,他深如静海的眼眸,绵绵情意水莲般浮动其间,叫人心中也搅动了一碗清甜的莲子茶。
时暮冲他皱了皱鼻子,“你猜?”
低下头继续看《西南杂病》,只是翻动书页的动作都更快了。
他坚持要在这里看书,谢意只能从旁陪伴,不时替他挑一挑烛火。
夜色越来越深,谢意困倦,用手肘支着榻,睡了片刻,又在极不舒服的睡眠姿势中醒来。
对面,蜡烛将要燃尽,刚刚翻阅完一本书的人也疲惫地趴在矮几上,枕着手臂安睡。
虽然天气转暖,但深夜亦有凉意。
谢意起身,转过去,小心地给他披上自己外衣。
睡着的人呼吸和缓,吹拂鬓边一缕发丝,平日干净柔和的面容,被这静夜残烛染上旖旎的暖黄,更觉美色无边。
谢意俯身欣赏了片刻,又随手翻看他刚刚翻阅完的书,见书名是《西南杂病》,讲的是西南边陲的一些常见病症。
他在研究西南?自己出征西南?
可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