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丈夫马柱,简氏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当家让我们从后门逃出来,他去前面挡着,现在生死不知。”
看她快要崩溃的样子,玉熙忙让冰梅带她下去休息。
启佑朝着玉熙说道:“娘,我们先派人去县城打听下,看看县城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是个地痞头子,他轻轻用手一捻就能将其捻死。所以,启佑压根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玉熙没反对。
等启佑出去以后,玉熙朝着冰雪说道:“研磨。”
将写好的信交给余志,玉熙说道:“去回。”
傍晚的时候,启佑没见到余志。不用问,也知道他娘必定派了余志去县城了:“娘,这事你别操心,我能处理好的。”
玉熙没接这话,只是说道:“后日就是中秋了,明日做月饼。”中秋佳节,哪能少了月饼呢!
“娘,你会做月饼?”自小到大,他从没见玉熙做过月饼。
玉熙笑着说道:“不会。不过,可以跟俞师傅学呀!”俞师傅,就是跟着他们出来的御厨。
启佑笑着道:“娘高兴就好。”哪怕再难吃,他后日也得给面子吃一个。
当天夜里,去谷城县打探消息的护卫回来了。
林阔说道:“太后娘娘、王爷,这马柱被戴阎王的手下打死了。邻居都怕得罪戴阎王,都没人敢给他收尸。”
顿了下,林阔说道:“太后娘娘,这戴阎王纳了十八房的妾。这些妾室,大半都是他抢来的。这些还是活下来的,不愿给他做妾寻了死打听到的就有三人。”这戴阎王犯下的罪,罄竹难书。
玉熙面若寒霜,说道:“谷城县的县令呢?就由着这么一个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的东西横行县城祸害百姓?”
林阔轻声说道:“这县令姓林,自觉怀才不遇,整日地吟诗作画不管事。谷城县的公务,都是交给县丞。而县丞特怕老婆,所以这戴阎王在谷城县为所欲为无人敢管。”
玉熙好久没动怒了,这次却是破了例:“襄阳的知府知州呢?他们难道也都是死人不成?”谷城县离州府又不远,三天的路程。她就不相信,州府那边半点风声听不到。
林阔摇头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启佑说道:“娘,这样看来,襄阳知府不是得了好处同流合污,就是跟着谷城县的县令一样尸位素餐。”前者概率更大一些,毕竟不是哪个当官的都能像谷城县的县令。
玉熙冷着脸说道:“就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官的?”县令官虽然不大,却也是一方父母官。县令不作为,一个县的百姓都跟着遭殃。如今谷城县,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问题,没人能给出答案。
启佑也很气愤,这个戴阎王实在是胆大妄为:“娘,我们明日就去县城,将这个混账绳之以法。”
玉熙却是摇摇头。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什么都没准备贸然进县城,说不准要吃亏。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赶这么远的路大家也累了,休息两日养足了精神再进县城不迟。”
启佑也没反对。反正这群人逃不掉,晚两天再收拾不迟。
第二日玉熙起来打拳。
简氏想上前,不过被护卫拦住了:“有什么话,等我家老夫人打完拳再说。”
趁着玉熙擦汗的空档,简氏说道:“老夫人,我想回县城找我当家的。”
玉熙看了双眼全是血丝,就知道她一晚上没睡了:“马柱已经没了。我的护卫给他买了一口薄棺材将尸体收敛了,又请了你邻居帮忙找个地方安置。”当然,对方不白帮忙,护卫给了五两银子。
简氏听了这话,晕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