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许多,从民生,到商贸,再到周围的村镇恢复等等。
刘桃子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述,时不时询问几句。
一直到他说完,刘桃子的眼里方才出现了些欣慰。
“你很不错。”
源彪说完,再次恢复到方才诚惶诚恐的模样。
刘桃子又说道:“这自信大丈夫的模样,岂不胜过方才那怯弱模样百倍?”
源彪不知该说什么,眼里有些迷茫。
“可以大胆一些,不只是在做事上,也是在寻常。过去庙堂险恶,大家都难以自保,故而心生恐惧,唯唯诺诺,我很能理解,不过,往后你不必那么惧怕,若是有人欺辱你,就写信告知我,我来帮你出头。”
“多,多,多谢陛下。”
源彪离开之后,祖珽忽然开口说道:“陛下,群臣没有辜负您。”
“所举荐的诸多刺史,都算是贤明,且与朝中诸人没有什么瓜葛,出身各种各样,没有变成分赃大会。”
祖珽眯着双眼,眼神凶狠且阴冷。
祖珽只要了三个名额,其实他还可以举荐更多的。
只举荐三个,其实就是给朝中人一个误导。
那三人是祖珽的烟雾弹,且看看他所举荐的三个人,房豹是成安县令,很大概率会被误认为是成安派,而苏琼则是邺城来的汉人官员,会被当作是邺城派,至于孟业,他是在定州起家,受定州举荐,担任典签之官,容易被误以为是定州派。
这是过去齐国的做法。
在齐国的时候,新增设位置,往往就是这么一路瓜分下去,一人分一点,保证各个派系都有肉吃。祖珽是故意的,他就想让朝中大臣们这么去想。
他很期待这些大臣们能给自己一个惊喜,尤其是邺城来的那些汉人大臣们,若是他们能举荐几个只有出身没有资历,才能不如中人的刺史出来,那祖珽可就有乐子可以看了。
陛下不杀的他们血流成河都对不起自己契害真的名号。
只是,可惜了,这帮人竟连提名的胆子都没有,可惜啊,可惜。
刘桃子只是说道:“安排的官员们虽然还不错,但是地方的情况太过恶劣了。”
“这新设的八个州,每一个都需要庙堂来救济。”
“陛下,勿要在意,在臣看来,这乃是郑国渠之策。”
“古代韩国惧怕秦国,生怕秦国进攻,就派遣匠人到其国内,诱导其修建渠道,秦国耗费巨大,确实没有能力在短期内交战,可是在水渠修建成功之后,其国力却是势不可挡,无人能敌!”
“当下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杨素看起来是暂时拖延了我们的进攻,但是,各地的豪强大族,同样受损严重,且轻易就让我们得了八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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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他,让段韶与我们对峙,段韶向来能征善战,真不知要打多久才能得到这八州之地。”
祖珽清了清嗓子,“如今确实是难事,会耗费极大的精力,可能数年里都无法外出征战。”
“但是,只要等我们解决了这八州的情况,让其恢复正常。”
祖珽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以河北十州,就将敌人逼到这种地步,若是十九州同时力呢?”
“总有一天,杨素会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过错。”
“他会亲眼看到我们披甲十万的精锐,踏破长安城墙。”
没等祖珽吹完牛,刘桃子便将手里的文书拿起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