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爽,明仪阳却没有放开,反而叛逆起来,抱得更紧:
“好好呆着?别动,我体力流失很严重,现在很累。”
这句话言祈灵听进去了,他没有再挣扎。
过了会儿,他问:
“那么年轻,为什么要做这样危险的工作?”
明仪阳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为了缓解尴尬在找话题。
奇妙的是,虽然他们俩抱在一起的画面是有点难以想象,但他现在完全不尴尬,硬要说的话,可?能比撬门那会儿还要精神。
“你是说当人保镖?”
他回答的口吻里?没有半点在乎,仿佛理所当然:
“我又没有别的技能,就是在克制邪祟这块有点天赋,当然要赚这个钱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幸去世,家里?人不会伤心吗?”
男人说话时胸腔会微微震动,这是有别于他躯体温度的一种生机表达。
明仪阳意外自?己有点喜欢这种体验——言祈灵在说话,而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的某个部分正在产生作用。
在这个过程中?,他品尝到一种亲密的错觉。
虽然是错觉,但他挺喜欢的。
之前那种解释不清的饱腹感,好像在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死了就死了。”
青年满不在乎地发出声嗤笑?:
“反正我也没有家人要养,无?所谓。”
言祈灵听出不对:
“那天你在我家,不是还提到过你的家人?”
“家人?那我家人可?多?了。”
青年歪头?,脸颊轻轻贴住对方毛茸茸的发顶,呵出来的暖雾如烟似雪:
“我不仅有一个爸和一个妈,还有十几个小妈。我爸要是想关心儿子,恐怕关心不过来…你知道我在我爸那边排行第几吗?”
他又笑?一声,诉说秘密似地压低了嗓音:
“排行十二啊!他小孩多?得可?以组建足球队了。”
言祈灵万万没想到这是现代年轻人会有的家庭经历,不由诧异:
“……以你父亲的年龄,难道他没有收到过限生令?”
青年慵懒,态度不屑:
“他是印尼荷兰裔,生意都在东南亚,家里?原本信天主教,后来融入本地改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