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对于明仪阳来说有些消耗,主要的消耗在于保持武器的“扳手”形态。
他拧动了扳手,这次,门阀缓缓拉起,扣合的锁松动了。
明仪阳急于避开这有言祈灵存在的小空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避,可?是跟言祈灵单独在一起总是会变得很奇怪,他不喜欢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甚至已经记不起最开始面对这人的那种坦然。
只是刚把沉重的合金门推出条缝隙,他就发现怎么也没法继续推开了。
“妈的。”
明仪阳终于忍不住口吐芬芳:
“那些傻逼把门堵住了,真是对我们够有信心的。”
不知道那些家伙到底堆了什么东西在外面,他居然猛推门都推不开,不过倒是可?以隐隐听见?一些争吵的声音。
“池子鹤那边似乎没有那么顺利。”言祈灵说,“酒店的人铁了心要把我们冻死在这里?。”
“没事,就算冻死也要时间,池子鹤不会拖太久。”
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流失得过快,明仪阳没有再试图撞门。
这种环境,他还能扛,但是那个温度低到能冻鱼的人就说不定了。
他回身去找言祈灵,就看到那个家伙已经找了附近的台子靠坐着?,一副放弃挣扎的疲惫样子。
明仪阳吓了一跳,几步走过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冷?”
他完全忘记几十秒前自?己还在想着?怎么跑路。
当明仪阳弯腰把这人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他其实?没有经过什么思考。
等到把这个人结结实?实?抱住,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虽然情况极端,但他本该征询一下言祈灵的意见?,以及自?己的体温到底够不够暖这个冷穿地心的人。
他可?以松开再走一遍流程。
但明仪阳假装无?事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抱住这个人的时候,他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饱腹感。
胃热得在冒汗,哪怕这个人的头?发丝都挂着?霜,他却不觉得冷,倒是很想再抱紧一点,完全地去感受对方躯体的形状。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仪阳认为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那么被情绪困扰过。
他还在琢磨,怀里?的人忽然挣了一下,平淡地说:
“明仪阳,我不冷,你不用这样。”
短短三句话。
成功把明仪阳原本掺杂着?困惑和思索的情绪,引向了不爽的边缘。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