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分明。”因难以启齿,虞茉停顿片刻,小声控诉,“你从前分明不会弄在我身上。”
“嗯。”赵浔以温柔的语调说着薄情的话,“那是从前,等完婚后,还要一滴不剩地喂给茉茉。”
“”
待他从余韵中缓过劲儿,抱起虞茉进了浴房清理。目光扫过惹眼的吻痕,破有些如释重负地问:“议亲照旧?”
而虞茉则以为历经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应当打消了任何囚禁、关押的不良念头,遂安心道出真实想法:“等和江辰说清楚,再考虑议亲。”
考虑,只是考虑?
赵浔将二字含在舌尖品味一番,不再多言,捞过巾帕替她擦拭水珠。
虞茉已然累极,唇角带了笑,枕着宽厚胸膛昏睡过去,是以并未瞧见赵浔陡然冷沉的面色。
他随意替她套上寝衣,再用外袍裹得严严实实,打起横抱,单掌卸了锁,凉声道:“回宫。”
第65章 记仇
一夜无梦,醒时,虞茉只觉神清气爽。
她悠悠然睁开眼,因帐中无光,伸手不见五指。但鼻尖氤氲着淡而宜人的香,侧脸也贴着滚烫宽厚的胸膛。
赵浔竟还在。
虞茉诧异地偏过头,浓密长睫宛如小扇,撩过喉间凸起,刺激得赵浔在顷息间醒来,重重咽动两下。
“时辰还早。”他习惯性地抬掌覆在纤腰凹陷处,带着眷恋缓慢摩挲,又收力将人拥得更紧。而晨起的嗓音十分慵懒,窜入耳中,低沉动听,“再睡一会儿。”
她从未见过赵浔赖床,闻言,忍不住用气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几息后,他略略醒神,迟疑地答:“不到卯正。”
卯正乃是清晨五点,难怪入目黑黢黢。加之古代设有宵禁,寻常人家早早关起了门。
昨夜,她虽被赵浔翻来覆去地摆弄,实则九点之前便舒爽睡去,是以不觉得困乏。
虞茉回抱住他,光裸的肌肤紧紧相贴,仿似一体。
听着平缓的呼吸声,她转了转眼珠,心道应是安抚好了他,今日不必再议亲吧?
又忍不住复盘。
她甫一得知赵浔欺瞒了自己,信誓旦旦地要“离家出走”,好令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不过半日,居然滚在了一处,还哭着缠着求他?-
说,你不会离开我-
不离开你。
带了热气的粗重喘息,伴着娇得能滴出水来的轻吟,犹在耳畔回响。
虞茉顿觉尴尬,握拳“嘭”地揍了罪魁祸首一下,咬牙切齿道:“狗男人。”
就知道使美男计,乱她道心。
赵浔无奈睁眼,也不问她为何生气,只轻轻揉搓她的指骨,低声问:“疼不疼?”
“哼!”
“哼什么。”他哑然失笑,“又做噩梦了?”
过去,虞茉偶尔梦见他与旁的小娘子出双入对,总要迁怒,赵浔早已见怪不怪,熟稔地哄道:“梦是反的。况且,一滴不剩地给了你,我非神人,如何还有那般充沛的精力。”
她原要解释自己并未做梦,可听见后半句,不由得涨红了脸。
滚烫粘稠的触感仿佛仍残留在肌肤,虞茉毫无威慑力地警告:“以后不许弄在我身上。”
岂料静了片刻,赵浔始终不搭腔。
“”
等等,话题跑偏了,他们该是在冷战才对。
皆要怪某人寸步不离地缠着、贴着、拥着她,悄无声息地蚕食了怒火。好比雨势将起,红日便冒出了头,一下蒸散湿漉水汽。
但虞茉直觉有异,于是清清嗓,用漠然的语气找补道:“在我原谅你之前,不得再留宿。”
“不行。”赵浔垂首埋入她颈窝,闷声说,“你承诺过不离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