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能敌?
似一株开在峭壁的渺小青草,无法夺回身体的主权,只能随着狂风骤雨东摇西晃。
赵浔顿住,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不赞许地说:“忍一忍,还未到时候。”
她有气无力地骂道:“禽兽。”
“对了。”赵浔屈指挠了挠她的手心,“茉茉先前说,舍得半月不见我、半月不与我交谈,非是气话?”
“”
又威胁她。
虞茉难耐地扭动腰身,咬紧牙关不欲吭声。
赵浔谆谆善诱道:“若是夜里想了,谁来替你纾解?”
她被勾得骑虎难下,含着哭腔道:“阿浔”
“乖。”
一阵窸窣声,他将碍事的衣物抛出帐外,换为第三种方式,口中不忘警示,“同样的话,往后不许再提,最好,连想都别想。”
虞茉抽噎着,好不可怜地应声:“知道了。”
这回,他唇舌得了空闲,捞起她匀称纤细的手,细细吻过每一厘指节。
长年习武,使得劲腰能游刃有余地挺动。
赵浔实事求是地道:“很方便,茉茉觉得呢?”
虞茉渐渐适应黑暗,隐约能见到挺拔如松的残影,朝他伸臂:“抱抱我。”
他有一瞬的犹疑,顿了顿,只牵过她的手:“再等等。”
除去床笫之间,赵浔对她几乎有求必应。此刻则满心满眼探索新的方式,试图争出个高下与优劣。
赵浔发觉,若不以手控制,难免偏移,力度也时重时轻。
但虞茉似乎并不反感,甚至泪液如柱。
因她不得不悬着一颗心,警惕、紧绷,反而越能提升趣味。
很快,陌生的吟哦溢满帐中,轻而软,尾音悠长,似一把撩人心弦的弯钩。
虞茉登时涨红了脸,羞愤欲死。
但赵浔并不给她喘息时间,日渐精进的吻技,在此刻悉数使了出来,“啧啧”水声响亮清脆,不绝于耳。
窗外雨势复又加大,伴有电闪雷鸣,给了虞茉些许安慰。
总归无人听见,想通后,她渐渐放松,泻出真实婉转的爱意。
赵浔显然喜爱极了,肩臂处的青筋鼓胀起性感弧度,脉搏也剧烈跳动,昭示着他对虞茉的渴求。
“茉茉。”他嗓音不复平静,一字一顿道,“说,你不会离开我。”
她音节破碎,断断续续地承诺:“不离开你。”
赵浔心满意足,眉眼间的戾气彻底散去,如她所愿俯身相拥,薄唇吸吮过泪滴,哑声问:“还想要吗?”
“想”
他含着她的耳珠,孜孜不倦地道:“喜欢重一些,还是轻一些?”
虞茉垂首,无措地抵着他的肩:“都要。”
猝不及防的坦诚令赵浔微有错愕,欲色深沉的眸中闪过笑意,但动作不停,依她所言。
他肌肤之上血痕多起来时,怀中呜咽着的小娘子也一面战栗一面脱力般松手。
既满足过她,赵浔早也到了临界点。
难得顾不上怜香惜玉,侧卧着将人拥住。掐紧了细软腰肢,相拥又抽离,往复循环。
许久后,她感受到粘稠热烫,大惊失色:“你!”
他慵懒地贴着她的后颈,餍足之中带了一丝无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