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想到这里,听话地点了点头,他不敢把阿苏塞带往村吉私塾,村吉私塾住有孩子,被他们看见,今后不好做先生,教他们,他们不会听,影响教学效果。
送阿苏塞回外婆家睡,路程倒是不远,但是会失去亲近阿苏塞的机会,李天明有点不舍,说:“现在虽然没下雨,但是先前下过,什么都打湿了,睡起来不舒服,会得病,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山洞,干爽得银,我们去那里睡。”
阿苏塞也舍不得离开李天明,想跟李天明在一起,她意识到,李天明也许会使用蛮力,凭她的能力是无法反抗的,即使反抗,也不有什么效果,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就只能随他了,好在阿苏塞现在已经爱上李天明,被所爱的人欺负,说起来也不算吃亏。
两人来到那个山洞,李天明叫阿苏塞在洞口等他,他走到一个秸秆堆旁,从最底下抽出吉杆,抱进山洞,铺好,抱着阿苏塞睡了。
第二天醒来,阿苏塞看着李天明,看到他眉清目秀,天高地阔,满有学问的样子,仿佛捡到了一个金娃娃,内心里满是高兴。
李天明看到阿苏塞面容亮丽,杨柳蜂腰,暗想自己福气不浅,竟然讨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喜欢,今后要好好珍惜人家,绝对不要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做人嘛,要知道满足,否则,跟牛马有什么两样?
阿苏塞问清楚李天明家在李刀磨,距离村吉比较远,但是,对于爱情来说,距离的远近不是问题,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何况李刀磨距离街鸡不是千里,而是百多里,说:“我现在去新寨外婆家吃饭,你去不去?”
李天明发觉,自己现在是一分钟也不想离开阿苏塞,他听阿苏塞说要去新寨外婆吃饭,心里连声说,巴不得,巴不得,巴不得。
李天明没有半分钟的犹豫,立刻起身,跟在阿苏塞的后面,走向新寨阿苏塞的外婆家。
到了新寨外婆家,阿苏塞羞怯地走到外婆身边,说:“外婆,我饿了,我要吃饭。”
阿苏塞把李天明推到外婆身边,满心欢喜,叫外婆好生看看,外婆看到外孙女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晓得她身上已经有故事,心中暗自赞赏外孙女有一些厉害,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把这么英俊的棒小伙吸引住,不得了,了不得。
外婆不晓得李天明是街鸡村吉私塾的实习先生,有满肚子的文化,以后要回到李刀磨开办私塾,过体面的生活,如果晓得,不知道会欢喜到什么程度。
外婆把外孙女,拉到自己的身边,脸色于瞬间由晴转阴,高声大骂李天明,骂他欺负她的外孙女,举起火钳,把李天明撵出了家门。
阿苏塞看到外婆脸色阴沉,把李天明撵出了家门,心里急得不行,眼泪立刻滚出眼眶,说:“外婆不是好外婆,是一个狼外婆,狼外婆棒打鸳鸯散,我不要狼外婆,我不要狼外婆,我不要吃饭,我现在就回阿家寨!”
外公走到阿苏塞面前,拍一拍她的肩膀,说:“你外婆是故意这样做的,你想我们不给人家一点颜色,轻轻易易就把你送给人家,人家以后会怎么来看你?外婆这样做,是在维护你的尊严,给你挣足做人的脸面,好了好了,莫要生气,赶紧吃饭。”
听过外公的解释,阿苏塞破涕为笑,搂住外婆的脖子撒娇,外婆看见外孙女的情绪,于瞬间好转,笑了笑,说:“你以后要把山歌唱好,跟人家唱上几天几夜,等到人家半分钟也舍不得离开你,你才能答应嫁给他,只有这样做,人家才会在心里看重你,你以后才会有好日子过,云里县历来贫穷,但是,人穷不能志短,做人的脸面,最为紧要。”
阿苏塞心里思念李天明,思念得要命,恨不能立刻扑进他的怀里,现在听外婆说起要学唱山歌,感觉学唱山歌费心又费力,不如说话快当些,不如说话直接些,便在心里生发出反感外婆的情愫。
阿苏塞只想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说:“我要面对面地跟他说话,我不要隔着山沟沟跟他唱山歌,世上最无聊的事情就是唱山歌,倮倮,倮倮才唱山歌,我不是倮倮,凭什么要唱山歌?我要直话直说,直接说我喜欢他,直接说我想嫁给他,直接说我想做他的老婆。”
外婆不理睬外孙女唠叨,只管向她打听李天明,当她知道李天明是李刀磨人,当她知道李天明是村吉实习私塾先生,今后要做正式私塾先生,脸上现出了一丝忧色,隐约觉得外孙女的高攀,不会有太好的结果,至少会出现一些波折,她的担心,后来被事实验证,证实她的担忧,不是凭空想象,不是空穴来风。
罗大成是街鸡五么寨人,他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妹,罗大成在龙街私塾读书,完成学业以后,接手村吉私塾,在村吉私塾教化孩子,后来接收李天明,在村吉私塾做实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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