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首去,以自己的侧颊磨蹭师兄的手:“师兄,你快些醒来好不好?”
上一世,师兄深受重创,回到了九霄门,并未陷入昏迷。
这一世,是否他多此一举,害了师兄?
不远处,靳玄野眼睁睁地看着陆厌与师父亲近,顿时妒火中烧。
他疾步冲到陆厌面前,掐住陆厌的下颌,并分开了陆厌与师父交握的手。
“你……”陆厌猝不及防,正欲斥责,突然被靳玄野吻住了唇瓣。
唇瓣相触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眨了眨双目,情不自禁地阖上了。
“嗯……”想要靳玄野亲得再深些,再用力些。
靳玄野见自己并未被推开,得寸进尺地缠上了陆厌的舌尖。
如何亲吻能让陆厌软若无骨,他了然于胸。
果不其然,未多久,陆厌便瘫软于他怀中了。
虽然陆厌坚称在他身下一点都不舒服,但陆厌这副身体显然是喜欢他的,才会露出这般意乱情迷的神情。
他瞥了眼师父,心道:师父,不论你是否对师叔别有心思,师叔已归我所有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接吻间,他用掌风阖上了房门,又小心翼翼地去撩陆厌的衣襟。
“嗯……啊……”情毒明明正蛰伏着,陆厌的神志却是被情。欲浸透了。
兴许是自我沉沦罢?
陆厌瞧来又瘦了些,肋骨根根凸起,甚是硌手。
他想问陆厌究竟为何只二十二根肋骨,由于他尚且记得他们方出幻境之际,他仅是问了陆厌“可以么?”便被陆厌毫不留情地推开了,故此,他不敢出声,转而垂下首去,一根一根地亲吻陆厌的肋骨。
陆厌摩挲着靳玄野的背脊,只顾体味靳玄野施予他的感受,不管其它。
原本靳玄野只想当着师父的面亲吻陆厌,以宣示所有权,却不由自主地做了这许多。
如若再继续,甚至于将陆厌那处弄得泥泞不堪,事后,陆厌定会责怪他。
还是回头是岸为好。
左右现下他已经侵犯了陆厌,何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温香软玉在怀,哪有做柳下惠的道理?
他端详着陆厌,犹豫不决。
末了,他为陆厌穿妥了衣衫,而后向陆厌磕头:“师侄冒犯了师叔,罪该万死。”
一时的沉沦戛然而止。
陆厌掀开眼帘,望着靳玄野,淡淡地道:“你可记得自己曾发过誓不会再在未经我准许的情况下碰触我?”
靳玄野自然记得:“师侄知错了。”
陆厌坐回床榻边,握了师兄的手:“今日是第几日了?”
靳玄野回道:“第八日了。”
“第八日你既见过我了,第十日便不必见了。”陆厌面无表情地道,“出去罢。”
靳玄野急切地问道:“师叔与师父当真只有师兄弟情谊?”
陆厌不耐烦地道:“信不信由你。”
靳玄野口不择言地道:“我方才若在师父病榻前要了师叔,不知师父倘使知晓,会是何等感受?师父会气得破口大骂么?师叔又要以何颜面面对师父?”
陆厌冷声道:“出去。”
“师叔这副身体想要我,想要得不得了,想要被我浇灌……”靳玄野被陆厌打了一耳光,继续道,“不然,为何我一碰师叔,师叔便……”
“不过是情毒发作了。”陆厌讥诮地道,“你以为我非你不可?莫要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