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一边上手一边说嘛。”顾言说着就把她抱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
回到客房里,他把晚宁放在床上,转身关上门,“快说,偷什么。”
晚宁见他没做奇奇怪怪的事情,而是坐在她身边等着她把话说完,高兴地坐了个端正。
顾言见她这样认真,亦配合着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夫人请讲。”
“胡玉不是说,你父亲身边有个副手被买通了吗?万一就是他爹呢?”晚宁依旧压低了声音,凑到顾言耳边,生怕被人听了去。
顾言却笑了,抬手解开了晚宁的头发,簪子一拔,乌发涓涓落下,“我知道,只是眼下他能用,便先用着,这些事情,日后再细查。”
晚宁却抓住了他的手,紧张起来,“不对,那万一他就是来引你的呢?叱罗桓不过在门外喊了你一声,他就听见了,显然是留意着的。”
“我见过他父亲,印象中还算个老实的人,对我父亲唯命是从,有一次我在军中打翻我父亲的砚台,文书全都染了墨,他为了逮住我,套马的绳子都用上了。”
晚宁惊了一下,顾言当年顽劣不羁,是名满京城的事情,可该赔的都赔,又是世袭的小侯爷,谁也不敢拿他如何,敢用套马的绳子来绑顾言,那真是尽忠职守的紧。
她自己捋起了头发,一下下从头上顺下来,“那左柯呢?你认识他?”
“他有时候会躲在角落里看我…我也不清楚他怎么想的,但只要我一靠近,他就会跑开,故而我们从未说过话。”
晚宁手里的动作停住了,思绪忽然跑偏,“他不会喜欢你吧?”
顾言也被这想法惊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吧……”
“我不管喽,人是你要的,要纳妾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晚宁挪到里面,拉起被子躺了下来,那被子似是新的,跟上次比舒服了许多,松松软软的,“他倒是真的用心打理了这家驿馆,被褥都是新的。”
顾言趁机钻进了被窝里,“妾肯定是没有的,我哄你都哄不过来,没那闲功夫。”说着扯了扯被子,给晚宁盖好,搂紧了她,“快睡,明日一早还有路要赶,先放过你。”
“你得当心着些。”
“我知道。”
演戏
秋日清爽,适合赶路,顾言一行人到竟州的时候,当值的官兵因着还未见过顾言长什么模样,皆以为这是侯府来的颜都尉,见是熟人,便往里放了进去。
顾言携着晚宁顺顺当当地带着左柯和叱罗桓进了城。到城中已过了子时,顾言特意寻了家还算干净的客栈落脚,晚宁不喜脏,他始终记在心上。
左柯与叱罗桓住在一间,两人一番交流,交换了意见,皆觉得趁着夜色,还能摸到酒肆里去看看,便起身去找顾言。
顾言把那官制的绣鹤衣袍换了下来,穿上了一身交领右衽的月白衫袍,看起来像一些寻常的富家公子。
见天色已晚,又一路奔波,他怕晚宁累着,于是想说服她先歇下,说自己只是先去看看,摸一下情况,装作客人,喝点儿小酒,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