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表功的时候,就不能低调谦虚。
老夫人欣慰点点头:“你办事的确周全。到底大户出身,能力与手段都不错。我选了个好儿媳妇。”
婆媳俩相互吹捧几句。
宁祯回到摘玉居,坐下喝茶,有点疲倦。
曹妈问她情况如何。
宁祯也如实告诉了她。
“……您不知道,老夫人那边的管事妈妈,来试探您的口风,想把三姨太接出来过年。”曹妈说。
宁祯:“我知道。施家满月酒宴后,老夫人当我的面夸了三姨太,说她没有三姨太不行。”
曹妈:“她太过分了。您不是普通的儿媳妇,是督军夫人。她才接了您回来,又这样妄图踩贬您。”
“她就不敢这样对督军,只敢这样对我。说到底,她不尊重我。”宁祯说。
曹妈:“您没松口吧?”
“若我应了,阖府上下都看我笑话。那些管事们,过完年还不知怎么偷奸耍滑。
我办事不利,老夫人又会怪我,越发显得我无能。我能答应吗?”宁祯说。
曹妈:“正是这话!”
又说,“督军这个电话,打得及时。他要是除夕真能来祭祖,往后老夫人也会忌惮您三分。”
曹妈还说,“您和老夫人怎么较量,说到底她不看您这个人的能力,只看督军如何待您。”
宁祯叹口气。
有老夫人这样的“上峰”,挺叫人绝望的。
任何付出、聪明才智,在老夫人眼里都不值钱。
她只讲究偏好。
宁祯有点理解小时候的盛长裕。
努力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可,饶是他立下天大功劳,母亲都轻飘飘一眼过去,只捧着他弟弟。
腊月二十九,苏城下雪了。
薄薄小雪,夹着雨,落地即融,街上到处泥泞不堪。
盛长裕很讨厌这种天气,冒着雨夹雪的阴冷潮湿,提前去给苏晴儿扫墓。
从墓地回来,路过街道时,盛长裕瞧见了孟昕良。
不是他想看,而是孟昕良格外醒目。
孟昕良身量高,站在街头鹤立鸡群,他的随从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