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蓝手上加了些力:“主子若是看不清这人,不动便可。他若有所图,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萧皇后不再说话。
临府里,北寰双子病着,临允想去看看两孩子病情,被流风流云拦在了蔚兮堂外。
凌信从堂里出来,让临太傅回去好生歇着,不要到处乱跑,免得不小心被传染了,他一个人要照顾三个。
时均白也想去看北寰言,没想到北寰言这几日身上竟然发了热,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只能浑浑噩噩睡着。
凌信气得每次给北寰言端药来,都要训他一顿。
北寰言知道自己给凌信添麻烦了,不敢知声,只能小心翼翼地吃药,再把药碗小心翼翼地递回去,说一声:“对不住,辛苦你了。”
每次看北寰言面无血色跟他道歉,他就气不起来。
这事说到底还是那几个皇子惹出来的,北寰言只是将计就计,用了苦肉计,让他们长记性。
北寰言不喜欢进宫,就是因为知道那些皇子看他不顺眼。每次碰见少不得要夹枪带棒地讽刺一番。
北寰言不是挑事的性子,每每受了委屈,都只是低头不言。不顶嘴,也不看他们。
时间长了,皇子以为北寰言好欺负,才有了那日一定要北寰言下跪的事。
回暮云峰之前,他一直都在躲事。
他不想别人因为他的身份,找到机会攻讦安王府。
可从暮云峰回来以后,凌信总觉得北寰言变了。
那种改变说不上来,他表面还是那副淡然温诺的样子,似乎谁都可以欺负。但他现在看人的目光里总是带着一丝幽暗。
那是谁都无法窥见的深渊。
凌信总觉得这双眸子他见过,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双眸子跟安王妃一模一样。
不再任人欺负是好事。
但是第一招就损敌一千自损八百,让凌信有点受不了。
更何况北寰言跟北寰舞一起染得风寒,北寰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生活无碍了。只有北寰言还躺在床上,全身发热。
恩怨
凌信给北寰言把过脉,总觉得他是心火惹得。
北寰言这些年没怎么生过病,这病一次,就是大病,着实让他没想到。
北寰舞从隔壁来,想要看北寰言,看见凌信从屋里出来,拿着药碗,眉头紧蹙既知道北寰言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