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子木摇摇头,“我不想否定你,但是我很清楚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人对我好……可是,还有杨老师。杨老师用刀划伤自己的胳膊向我证明他是真的,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他就是我想要的。”
丁子木向大丁伸出手去,指尖微微颤动着,他说:“大丁,对不起,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大丁赤红着眼睛盯着丁子木的手,下颌抽得紧紧的,嘴角抿出不甘和愤怒的情绪。
丁子木说:“杨老师告诉我过,我们会在将来的某一个时刻相遇。”
大丁没吭声,丁子木说:“大丁,你不会消失,也不会失去他,真的,我保证。”
“不会?”
“不会!”丁子木坚定地摇摇头,他把手轻轻贴放在大丁的胸口,“我们都在这里,我和你。”
大丁慢慢抬起头,看看天花板,然后冲丁子木古怪一笑。丁子木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人推了他一下,一个踉跄之后他跌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杨一鸣下了班去面包房接丁子木,结果被袁樵呛了出来。杨一鸣觉得跟袁樵这种处于更年期的人说不清道理,问清丁子木已经回家了之后就离开了面包房。
袁樵在他身后竖了一根中指。
杨一鸣到家时丁子木正坐在客厅发呆,杨一鸣问:“不舒服吗?”
丁子木摇摇头:“没事儿,杨老师您先换衣服,我去做饭。”
“不忙。”杨一鸣抓住丁子木,“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提前下班了。”
“店里不太忙,”丁子木尽量从容地说,“袁大哥说上午做的东西够卖,就让我先回来了。”
“别瞎扯了,我刚才看到袁樵的那张脸跟更年期便秘一样,一看就不甘心放你回来。”
丁子木摇摇头:“真没事儿。”
杨一鸣淡淡地说:“要么你告诉我,要么我现在给袁樵打电话,如果你俩都不说我就去催眠袁樵。”
“杨老师,您不会催眠。”丁子木慢吞吞地说。
“我不是不会,只是催不好而已,”杨一鸣耸耸肩,“催催看,催好了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催不好的话那小子就永远不会烦你了,也挺好!”
“催不好会怎么样?”
“那谁知道,要么疯了要么傻了,或者智商减退什么的。”杨一鸣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也不太喜欢他,我无所谓。”
丁子木噗嗤笑了:“杨老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