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谁谈啊。”丁子木苦笑一声,“再说,也没人看得上我。”
“我啊,”袁樵指指自己的鼻尖,“你跟前站这么大一活人你看不见吗?”
“呃?”丁子木愣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停住了,“袁大哥您说什么?”
“哈哈哈,”袁樵爆发出一阵笑声,“小丁同学,瞧给你吓的,你连敬语都用上了。”
丁子木试探着问:“您……开玩笑的?”
“赶紧做你的慕斯吧,都快断货了!”袁樵顺手给了定字母一巴掌,拍拍手走了。
丁子木看看手里的面团,迟疑地想:做慕斯不用这个啊,再一想,不对,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袁大哥到底是不是当真的!
那天一直到下班,他也没有找到机会问袁樵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按照袁樵三句半的说话风格,他觉得很有可能是在开玩笑。当然,这事儿他也不太在意,他现在最在意的是自己到底是怎么半夜跑杨一鸣床上去的。
“你说呢?”杨一鸣面对他的疑问反问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盯在电视机上,今天周末,他想好好歇歇。
“我梦游吗?还是……谁回来了?”
“嗯。”杨一鸣点点头,平静轻松地说,“大丁回来了一趟,半夜摸进来把我吓一跳。”
丁子木抿抿嘴角没吭声。
“不高兴?”杨一鸣瘫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瞥他一眼。
“不是,”丁子木摇摇头,“其实挺想跟他谈谈的,但是他都不肯跟我照面。”
“谈什么?”
“不知道,但是肯定要先谢谢他,然后……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我很喜欢他。”
“嗯。”杨一鸣点点头,“放心,他其实也挺喜欢你。”
丁子木叹息一声,“那么多年了,我其实就跟他说过一句话,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这我可没办法,”杨一鸣耸耸肩,“我看他就你这样,不过他说他自己长得挺爷们儿的。”
丁子木点点头:“我虽然没看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他挺帅的,看起特别……特别……爷们儿。”
杨一鸣哈哈地笑了:“你俩还挺逗。”
丁子木说:“是不是有点儿怪?我这样不会有分裂……”
“你已经裂成四个人了还怎么裂啊,”杨一鸣开玩笑地说,“等徐霖再大点儿你自己可以开一桌打麻将了。”
丁子木说:“我不会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