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治好他。"冯老师说,"一定要治好他,木木是个好孩子,他应该得到更好的。"
杨一鸣从福利院出来后立刻给刘国强打了一个电话,刘国强对十四年前丁子木的案子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是欠了这个孩子什么,他听了杨一鸣的转述以后说:“杨老师,这事儿我能帮上忙。通常来说,这不外乎三种情况,赌博、吸毒、欠高利贷……这个也可以查到,如果是属实,他的量刑会从重。刑满释放人员在当地派出所都会有登记的,我会托管片的民警帮着盯一下。但是……”
杨一鸣:“我懂,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警方也不可能永远帮我们盯着,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啊,”刘队长笑了,“这事儿还是交给我们警察吧,我刚刚的意思是‘不过想要最终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丁子木亲自出面’。”
杨一鸣顿了顿:“我明白,我会去和他谈,这件事无论如何要了结了。”
因为有了丁奎强的干扰,杨一鸣又恢复了每天五点爬起来的作息,丁子木说:“杨老师,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去上班吗?”
“我锻炼段身体。”杨一鸣一边穿衣服一边顺嘴胡诌。
丁子木不屑地撇撇嘴:“别扯了,您这人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杨一鸣:“小子,你懂不懂尊师重教?”
丁子木:“你说老实话,是不是担心我?因为我之前看到丁奎强了?”
杨一鸣脸上的表情就是“你想多了”。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丁子木傻笑着,跟在杨一鸣身后,从卧室都浴室,从浴室到餐厅,如果身后有尾巴,估计上面的毛都被他摇掉了。
杨一鸣叹口气站住脚:“是,我担心你,我怕丁奎强在半道劫你欺负你,所以我要送你,反正我已经起来了,都洗漱完了你总不能再把我塞进被窝里去吧?”
丁子木:“我才不呢,有人送我干嘛要辛辛苦苦自己去?”
杨一鸣捏着丁子木的下巴:“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既然这样能让你放心,我何乐为不为呢?”
杨一鸣抬手捏了捏丁子木的脸:“乖。”
两个人顶着满天的星星出了门,杨一鸣发动车子,打了一个哈欠说:“冬天起床就是酷刑,每天闹钟响的时候我都想辞职。”
“那你还送我上班?”
“说明我爱你胜过爱被窝。”
丁子木笑着说:“杨老师,你这嘴也忒甜了,我今天给你做个马卡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