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师叹了一口气:“昨天他来过福利院。”
杨一鸣压抑着心里的烦躁:“他来福利院干嘛?”
“他来问丁子木的情况,其实主要是问那套房子。”
杨一鸣:“他是问拆迁款吧?”
“对。”冯老师点点头,往后一靠靠进椅背里,眉目间全是担忧的神色,“其实他会来问拆迁款也不奇怪,毕竟那么大一笔,况且依他现在的情况肯定会惦记那笔钱。我奇怪的的是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这笔钱,他出狱很久了。”
杨一鸣:“不是现在才惦记的,他之前就来找丁子木要过这笔钱,为此还打了一架。”
“我知道。”冯老师点点头,“我的意思是,他如果不相信木木说的,应该当时就来福利院求证,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来问?”
杨一鸣想了想:“之前我给过他一笔钱,然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他不但去偷窃还来福利院打听钱,这只能说明他现在急需一笔钱。”
冯老师:“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不死心地跑来福利院要,想着万一能要出来呢……我现在担心的是,他找到木木头上该怎么办?”
冯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杨一鸣,毕竟杨一鸣现在是丁子木的“男朋友”,出了事儿理应有所应对。
杨一鸣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在冯老师面前他不可能草率地拍着胸脯说“您放心我会保护丁子木的”,这种空话毫无意义,毕竟谁也无法预料丁奎强想要干什么。
杨一鸣:“冯老师,我会小心的,最近我会接送丁子木上班……至于我开学后,您得给我点儿时间想想到底要怎么办。”
冯老师倒是对杨一鸣的谨慎和稳重颇为赞赏:“总之,你知道这件事儿就好,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下木木,让他也小心。”
杨一鸣点点头。
冯老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杨一鸣,似乎在斟酌用词。杨一鸣坦然地问:"您是想问我和丁子木的事儿?"
冯老师摇摇头:"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木木,他很倔强,对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有明确的规划和目标,如果他决定跟你在一起,那就没有人能劝动他,所以我不是要阻止你俩在一起。我想问的是,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木木他到底有什么心理问题?"
杨一鸣:"冯老师,您要是问我俩之间的事儿,我可以告诉您,丁子木拿您当长辈看,没什么是不能告诉您的。但是你要是问我丁子木的心理问题,我反而不能说了,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的责任。"
冯老师了然地点点头:"所以木木的确是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杨一鸣不置可否。
"你有把握治好他吗?大概要多久?治不好会怎么样?"冯老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
杨一鸣:"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正在逐渐痊愈,但是可能还需要3-5年的时间,如果不能彻底治愈,那就需要他努力去适应一种新的生活,会很难,但我会一直在他身边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