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夕笑了笑,说道:“就算我们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动手,不如抢先一步将他们绑了,明日一早散开,大家按计划行事。”
于是,那同样假寐的大汉就这么被人捆绑了起来,口塞布条不能言语,如此一来,洛颜夕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天未亮,洛颜夕和如影偷偷地上了山,来到河流的上游,随行等人则是在每一处井里投毒,剂量之大,简直要用公斤计算。要说那玉子朝也不含糊,居然给了洛颜夕这么几大袋子的毒药,入水即溶,无色无味。
河流下游,两个侍卫乔装做了樵夫,一边在丛林里走动一边说道:“哎呦,也不知道村里能活出几个人来,这瘟疫太厉害了。”
另一个樵夫说道:“我们就这么下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感染上那怪病,万一把这个村里的人也连累了怎么办?”
“哼,如今你都家破人亡了,还管别人死活呢,我看啊,这河水邪门的厉害,喝了大半辈子的水了,也没瞧着谁有个头疼脑热,可谁知到这才没几天的功夫,源头也不知道被什么感染了,泡澡的全身溃烂,喝水的胃里出血,轻点的就来场像是瘟疫的病状,哎呦,听说这村子里打了几口井,也不知道里面的水能不能喝。”
两人一唱一和着,发现周围埋伏的士兵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来点猛的,于是使劲咳嗽了一声,只见林子里慢慢爬出来一个半人半鬼,全身溃烂的女人,她一边往前爬着,身上的脓疱跟着渗出了脓水。
“颜,颜,颜儿。”其中一个樵夫大惊失色,想着上前搀扶又怕被传染了,嘴唇哆嗦着问道:“你,你怎么也过来了?”
“刘二叔,救我。”那女人有气无力地说着,然后继续往那两名樵夫的脚边爬去。
两人齐齐后退,说道:“我们救不了你啊,你别过来啊。”说着,其中一人抄起一块石头砸在了洛颜夕的头上,那女人立即失去了知觉。
这一下,林子里窸窸窣窣地传来了一阵躁动,然后有身披铠甲,士兵打扮的男子露出头来,喊道:“你们两个过来。”
两名樵夫一怔,哆哆嗦嗦地走过去,问道:“官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你,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士兵满脸惧色地问道。
“如您所见啊,在这河水里泡过澡,不知为何就起了一身的脓疮,我们村子里好多的大姑娘就这么溃烂死了。”刘二叔说道。
那年轻的小兵眼神流转了几下,问道:“触水就会发作吗?”
“哪能啊,要是这样我们也不会这么晚才发现了,这河水啊,喝不得,用不得,邪门着呢。”刘二叔说着从背上解下了一床被褥,将地上的女人尸体小心包裹起来然后叹了口气,道:“得了,邻家侄女,也不好让他暴尸野外,找处地方埋了吧,省得再继续感染。”
两人一走,被褥里的女尸睁开眼笑了笑,问道:“我演得如何?”
“夫人,您这化妆的技术也太高超了,刚才猛地一亮相,简直吓死个人了。”
“那必须啊,跟着毒老怪混了两年,怎么还不得学来一门像样的手艺。”洛颜夕说着,嘀咕道:“该着如影出场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我就知道这男人不靠谱。”
正嘀咕着,只见那湍急的流水上游冲刷下来一具尸身,全身同样是溃烂不堪,惨不忍睹,一路漂浮着又往下游流去了。
终于,一些目睹了全景的年将士兵按耐不住而跳起身来,喊住了洛颜夕他们,问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唉,我们那村子算是毁了,好在这户村子有自己的井水可吃,不然也就该暴尸成堆了。”刘二叔说着摇了摇头,刚准备要走又听那小兵问道:“要是喝了会怎样?”
洛颜夕在那所谓的刘二叔怀里挤眉弄眼,那人忍俊不禁,只得伸手捅了捅旁边的男人,让他回话。
“还能怎样,一两日看不出什么来,三四天的时候就该胃出血,半死不活了。”另一人回答道。
“啊?”这一下子惊疑的声音猛然增大。
洛颜夕听着这声音就知道四周埋伏的人决不在少数,脸上粘贴的脓包和涂上的血水让她感觉又痒又麻,觉得自己的出演也太过于敬业了。
后面林子里已是乱作了一团,众人闹哄哄地走了出来,问道:“有没有办法控制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没有放弃水月寒啊,他后面会有很多戏份的,不过要辛苦大家挺过几章了,而且玉子曦多好啊,是不是,呵呵。故事快结局了,也就还剩下十几二十章吧,是喜是悲肯定不会尽如人意,尽量写出一个不错的结局吧,鞠躬,大叔献吻~~~
☆、一波三折路凶险
刘二叔稍作停顿,回身说道:“赶紧地多喝水,清清胃吧,哎呦,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说罢,抱了洛颜夕往丛林深处走去。
洛颜夕双腿一着地,立刻撕扯脸上和胳膊上的假皮,一边撕一边嘀咕:“西邪老怪这易容的手艺肯定及不上东毒,可是痒死我了。”
远处,那三万大军已是乱作一团,为了争抢那几口井水下肚甚至互相残杀起来,只闻得村子里咒骂声,惨叫声不断,看样子不必他们动手,这群乌合之众也得自行损失一半的兵力。
洛颜夕低笑了几声,发现那如影全身湿透的走了上来,问道:“夫人,不知我做得如何?”
“勉强及格吧。”洛颜夕说着指挥了众人道:“你们前去凑凑热闹吧,估计一下他们的死亡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