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陆诏年的加入,队伍分成了两组,扬子领一对往更高处的冰湖攀爬,陆诏年他们去神瀑。雨崩徒步路线已经很成熟,队伍有过之前的拉练,走起来并没有压力,但来回攀升海拔上千米,大家都变得沉默。距离愈近,水瀑湍急的流水声愈加清晰。抵达神瀑,陆诏年紧咬的一口气终于感叹了出来。高山石壁与葱茏草木环绕,瀑布湍急如电光,白雾空濛,犹如仙境。陆诏年没有合影,匆匆地要返程了。意繁以为她初次体验高原徒步,已然超负荷了,便送她下去。事实上,陆诏年因为昨晚的梦,产生了古怪的预感,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迷失在梦魇里。于是迫切地要找到一点实际感,汗水,或别的什么,以证明她依存于现实。埃德闻看着陆诏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大伙儿陆陆续续回到营地,天已经黑了。他们着急生活做饭,让胖哥帮忙做点活儿,胖哥不乐意,念叨着回来这么晚。陆诏年在旁边生活,胖哥也不看她,阴阳怪气;“还不是有些人扰乱计划。”扬子拍了拍胖哥肩膀,“打水去吧,埃德闻带你。”胖哥磨蹭两下,拿起手电筒。陆诏年转头去看,胖哥和埃德闻的背影渐行渐远。扬子蹲下来,和陆诏年说:“不是你的原因,没事儿。”陆诏年有点不知其所以然,“哦……那个,我有点累,先去躺会儿行么。”“行,你去吧。”扬子随和得让人不知所措。陆诏年启动吉普车引擎,打开暖气和音乐,流行嘻哈震得人耳朵疼。她累呼呼地倒在后座上,想着能来听可乐就再好不过了。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有人来敲车门。陆诏年不耐烦:“谁啊?”外边安静片刻,响起男人清冽的声音:“我。”陆诏年一下坐起来,降下车窗:“什么事?”“他们说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埃德闻带着毛线帽子,碎发压在眉眼周围,车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薄唇翕张。陆诏年有点晃神。“哦,我没有……”车门拉开,埃德闻一手撑车顶,坐了进来,陆诏年被挤到旁边,还没反应过来,埃德闻的手就贴在了她额头上。“你没事?”他不确定,又摸了摸她的脸。陆诏年发蒙,“你,你干嘛。”埃德闻却笑了下:“这也叫入乡随俗?”“什么?”陆诏年神经绷紧。忽然就靠近了,埃德闻直视她眼眸。宽大的手掌落在了座椅靠背上,皮料变成了弦,摩挲的声音撩拨她耳朵。“回答我。”陆诏年感觉到心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嘴唇快要贴上了,他温热的呼吸溢出:“你知道。”她当然知道,她故意不理他,不是为别的……后脑勺抵在窗玻璃上,陆诏年刚抬手,就被埃德闻压在了玻璃上,他指节一点点穿过她的指缝。她没有防线可退,咬住唇,勉强出声:“我只是,觉得,很丢脸。”“现在也是么。”他声音像石子投进水潭。陆诏年知道她不该被蛊惑的,可他们之间那隐秘的意味,已强烈到无法忽视。早有索引的吻,侵袭而来。盆栽哥的thehills充斥空间,呼吸跟着节拍,愈发燥热。埃德闻注视着陆诏年气雾的眸眼,再次吻了上去。心跳从来没这么快过。或许这就是她需要的现实感。陆诏年不愿再用逻辑,凭感觉,以身体应和埃德闻。他很会吻,不光是唇齿。他的身体跟着律动贴上来,胸膛压住她的,让她整个人都酥透了。紧身体恤滑上去,露出一截腰背,他手掌就覆上来,一点一点,一节一节跟着脊柱凸骨摸到运动bra搭扣。陆诏年蹙眉别过脸去,埃德闻便把手抽出来。殊不知他以退为进,一面掐住她脸狠狠舔舐,一面带着她撩起他衣衫。陆诏年摸到了他的腹肌,比巧克力诱人,人鱼线延伸到松紧带里,让人手发痒。多巴胺作用下,事态已然失控。陆诏年不想显得生涩,调整姿势坐他腿上,轻轻地碰脖颈,“那天我是这样的吗?”埃德闻笑了,近距离看很迷人。陆诏年不由得磕绊了下,“那,是怎样?”“你觉得呢。”他蹭着她耳朵轻声说。陆诏年多希望梦游人格在此刻发挥作用,然而她只能说:“你信不信……其实那天我在梦游。”“哦,是么。那么你现在也在梦游?”平时听来讥讽的话,此刻竟也成了调情。陆诏年不自觉发出享受抚摸的闷音,“那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