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拿出手机,编辑简讯发给娄惜朝。看着陆诏年在那儿删删改改打作文,陆闻恺抬头,因阳光而微微眯起眼睛。陆诏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知他笑什么。“最后问一次,跟我去昆明吗?”他看过来。陆诏年惊诧,手滑,将简讯发了出去。可已经顾不上简讯,她眨巴眼睛,雀跃像苏打气泡,慢慢升腾、溢出。“你想要我去,对不对。”陆闻恺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陆诏年撇了撇唇角,“好吧,你是想要一个司机?”“孟柔想去大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们折中一下,顺路去大理,再到昆明。”陆闻恺看了陆诏年一会儿,拍手:“deal”(成交)孟柔迷迷糊糊中听说这个消息,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陆诏年拿枕头捂孟柔的脸,孟柔抢走枕头,数落起来:“你管我干什么,我本来就是陪你出来的好不?直接跟他去啊!”陆诏年抿着唇,有些踌躇。“好吧,”孟柔点头说,“你这样做也有道理,如果勾勾手指就跟人走了,只会让人掉以轻心,我们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是觉得,对埃德闻有点不公平,你看啊,我因为梦魇很苦恼,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孟柔点了点陆诏年的脑袋,“轴啊你,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什么都不是啊。他一没要你负责,二没给你期许未来,说好听了,你们叫玩伴,大好时光,一起玩啰。”“可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了?”孟柔转而叹气,“不过说实话,我遇上这种事可能比你更苦恼。想想看,忽然有人告诉我,要我去找前世的什么什么人,要我在前世与现在的喜欢的人之间抉择……我只会骂他神经,嗯!”收拾妥当后,三个人离开古城,前往市区。公路平坦宽阔,换孟柔开车,陆诏年坐副驾帮忙看路。后座角落,陆闻恺默默蜷缩着,假装瞌睡。伤口传来的痛感,好似蚂蚁钻过骨血。痛楚,是众生恶业,在轮回里始终无法磨灭的痕迹。作者有话说:某人:我被人盗id异地登录。小年:我怀疑,我没信。三人行必有电灯胆:我是谁,我在哪,有无好心人告诉我出发这几天基本都在路上,孟柔倦了,问他们有没有好玩的地方,一起计划路线。陆诏年说,有啊,只要大小姐肯下车走两步。“走两步算什么,不走万步我不停,好吧?”“这是你说的。”中午到达香格里拉市区,他们吃了饭,没怎么商量就决定好路线。之后办理了酒店入住,一起去逛老街市集,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了。傍晚,他们去商场采买冲锋衣和其他的装备。孟柔终于喝到馋了好几天的奶茶,一连买了两杯。陆诏年喜欢甜食,却不太喝奶茶,孟柔哼唧说:“我懂啦,唯爱热可可牛奶。”陆诏年生怕陆闻恺听到,快步往前走。孟柔故意把手放嘴边,朗声说:“走那么快干嘛?一会儿看看哪里有卖热可可的!”“我谢谢您。”陆诏年回头乜了孟柔一眼。陆闻恺看着花花绿绿的菜单,沉吟半晌,做好决定:“我不喝。”“小年没告诉你,要入乡随俗?做活动哎,你再买两杯,我就可以喝三杯。”陆诏年扶额:“你最好是能喝下。”孟柔撩拨长卷发,“我又不吃晚饭,等会儿带回酒店,继续品味。”陆闻恺依言再买了两杯,他不喝,塞给了小年一杯。走进商场,孟柔就像掉进了阿里巴巴的宝石山里,来到户外运动专区,却是无精打采,嫌弃得紧。陆闻恺给陆诏年挑了件玫红色的冲锋衣,孟柔赶紧来拍衣架:“放下放下。”两人双双回头看孟柔。“你说你一小伙子长得还不错,怎么一幅厕品?”孟柔把玫红色冲锋衣挂回去。“什么是厕品?”“只是还不错?”两人同时发问,表情出奇一致的,费解。陆诏年顿了下,抬眼看陆闻恺,“你的重点是这个?”陆闻恺露出理所当然的眼神,孟柔笑了声,“我口误,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