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氛围下,她仿失了对时间的感知。
不知多久之后,她听到耳边响起他沉哑之声:
“在我这儿,你尽可以不讲道理。我欢喜你同我不讲道理,欢喜你拈酸吃醋,欢喜你对我撒气。”
他这话说得轻,却那般郑而重之。
宋烟烟只觉耳际、脖颈甚而面庞,都腾起了火辣辣的热烫之感。
他大掌轻抚着她身后发丝,良久,扶她缓缓躺落,替她整了整凌乱无比、仿经大战的床铺,于她额头印下轻吻。
“早些歇息。”
翌日清晨,宋烟烟再见着昨儿夜里“发了疯”的那人,觉了一阵赧然。
于房里待着,脑海里总不自觉便想起他于床前“解玉带”、“脱袍衫”的场景。
甚至……偶然眼神瞥着他,还会不自觉回忆起,他透薄中衣底下那矫健的肌肉纹理。
她觉得……她极可能被传染了点“疯”病。
于是……
“我想去院子里。”
宋烟烟眼观鼻鼻观心,眼神未向萧京墨处瞟半分。
“清晨露气未退……”
萧京墨剑眉稍蹙。
“我就要去。”
她这会子,同他一块儿,在这房里……
待不了半刻!
他若不让她去院子里,她就要去娘亲房里了。
宋烟烟这一声几近任性的话语出口,萧京墨竟便展颜,再未有何异议。
只亲自于院中躺椅铺上绒毯,再自柜中取了夹棉锦缎披风,为她仔细披上。
巧蝶于旁欲搭把手,却发觉自个儿竟全无用武之地。
昨儿夜里,莫名对萧京墨生出来的那股子气,好似也淡了些许。
“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巧蝶提了茶壶往灶房行去,轻诽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