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铺一片平静,亦无人扯她自保的薄被。
反倒房内,莫名响起了一阵衣料撕扯之声。
宋烟烟缓缓放下遮了脸的薄被,见萧京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剪子,正胡乱裁剪着他方褪下的袍衫。
……
真疯了。
他好似剪得十分尽兴,遇着布料宽长之处,便两手用力撕扯起来。
宋烟烟一时被他这“疯癫”模样,弄得怔了神。
好一会子,才想着,是否要喊元叶来“救救”他家主子。
但他不久,便把那袍衫彻底撕剪了个干净。
他手上终于停歇,望着满地稀碎布料,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件衣裳,被别人摸过、拽过,不干净了。如今撕扯完了,今后再也不会穿它。”
萧京墨一板一眼,认认真真道。
宋烟烟:
“……”
萧京墨见她未应声,只仍维持着可怜小动物自保之姿,一时觉生动可爱得紧,忍不得又想逗她。
“你若还不满意,便把这只被人碰过的手,也一并剪了、废了!”
萧京墨语气夸张,佯装动作,
“你是不是舍不得?你若舍不得,我来动手便好!”
“住手!”
宋烟烟气喊了声。
她见萧京墨动作虽停了,手上那剪刀却仍悬在臂上,气得挥开了薄被,挪至床畔,夺了剪刀,一把掷于地上。
“我才不会似你那般不讲道理!”
宋烟烟咕哝了句。
她扔了剪刀,正欲后撤,却被萧京墨握住了手臂,再往前一带,整个人扑入了他怀中。
袍衫尽碎,他只着了件单薄中衣。
这般被他揽着,只觉他的怀抱比平日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热烫。
烫得令她发慌,令她只欲尽快逃离。
可萧京墨铁臂直揽于她腰后,她躲无可躲,只得闭着眼,不去看他中衣下若隐若现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