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蝶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仍抽噎着。
元叶见状,又找补了句:
“世子对那怀德县主的厌恶,宋大人当也是清楚的啊。你别这般委屈了,整得跟你家夫君……”
“清楚怎么了?!清楚怎么了?!”
元叶这一句,倒把方才已然消了些火气的巧蝶,又惹急了,
“清楚就不能觉了难受,就不能觉了委屈,就得平静无波,当作没事发生吗?!”
“我何时这么说了?”
萧京墨于车厢内,听着外头二人吵嚷之声。
初时欲开口斥言,只顾虑着,怕自个儿厉声开口,又会吓着怀里的人儿,犹豫了会子。
谁知这一犹豫,竟听得了巧蝶的“心声”。
他蓦然垂首,于晃动车帘间散入月光映照下,眸光灼灼凝视着怀里的人儿。不知何时,她已侧转了身,将面庞全然埋入了他肩窝。
马车途径一不平整的路段,稍颠了阵。
萧京墨愈发揽紧了怀里的人儿,只觉自个儿胸腔里,被这一阵颠簸掀起了狂涛巨浪。
车外那两人,聒聒噪噪吵嚷着的,是不是说……
怀里这个没良心的人……醋了?
马蹄声歇落的同时,元叶与巧蝶二人便鼓着腮帮子跳下了车。
车厢门迅速被推开,萧京墨将宋烟烟紧紧抱于怀中,疾步入院,进了她房中。
江柚凝已然歇下了,巧蝶打了盆清水,欲入房伺候自家大人洗漱。
却发现房门已然落了栓。
她不由跺脚,愤愤瞪了眼房门。
萧京墨将宋烟烟轻柔放至床褥,燃起烛火,清洗净布,而后悉心为她拭去额际薄汗。
那阵难熬的疼痛过了,那张晶莹的小脸上,痛苦早已退去,可床上的人儿却依然紧闭着眼。
此刻,那张小脸上,甚泛着一抹可疑的红晕。
酒意其实已散了大半,但萧京墨却觉自个儿此刻,仿佛比方才醉得更彻底些。
他嘴角分明扯着笑,眼角却又灼痛非常。
她醋了。
她介意。
她非常介意。
她很在乎他。
这一个个念头在他头脑里不断盘桓。
他于是再无法抵抗胸腔中激勇的热意,大掌抚于她颊侧,俯身而下。
初时,是轻轻地触碰。
那人无有反抗。
他于是似被壮了胆,渐趋放肆。
温柔啃咬、探舌索取。
他已然熟练非常。
在许多个深夜,她沉睡之际,他似上了瘾般,以这偷来的甜蜜,抚慰自个儿焦虑不安的心。
宋烟烟本欲就此歇下,身子尚未痊愈,这一番折腾下来,她确然是乏了。
可此刻那人的索取,却让她一直紧闭着的眼,倏然大睁。
除了那遮不去的酒意,萧京墨此刻对她所做之事,与她近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