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突然想起来了,问道:“方才你说公主身子不便,公主的身子怎么了?”
花奴未经男女之事,被元晟抱得意乱情迷,羞红了脸笑道:“忘了恭喜将军了,公主方有一个月的身孕。郎中有嘱咐,头三月不可有房事。为此,花奴才出此下策,迷晕公主,替公主伺候将军。”
“你说什么?公主有了身孕?”
花奴以为元晟不信,仔细解释道:“公主近日时常反胃恶心,今日特意出府,让郎中把脉瞧过的,错不了。”
元晟的眼神一夕几变,由惊变怒,转而是一闪而过的厌恶。又恐花奴察觉到异样,强颜欢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自打母亲过世,忽略冷淡了公主不少。”他松手,去推花奴,为难道:“今夜你自作主张之事,未经公主许可,明日该如何向公主交差?”
花奴以为元晟为了兰凝霜腹中的孩子动摇,挽住元晟的胳膊劝道:“将军今夜之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公主胎象不稳,暂不可让公主知晓。”
元晟敷衍嗯了一声应下,欲要抽离手臂回房。
花奴却不撒手,威迫媚笑道:“将军的诚意是什么?”
元晟有些骑虎难下,他对略有姿色的花奴完全没有兴趣。可为了细作名单,似乎不得不顺从其意。
在他犹豫不决时,花奴贴唇吻上。骤然间,他手臂上青筋暴起,甚至起了一片肤粒。他无奈闭眼不去看对方的样子,如同一具提线木偶任由花奴摆弄。
宁郡王府,正堂。
宁郡王伏在桌面,似乎醉酒不起。
他身旁坐着苏木,而苏木对面是半醉半醒的崔远之。
崔远之赴宴之前特意服用了解酒药,为此他只有五分醉罢了。
而苏木负责斟酒,推脱不得时,少饮了两三杯而已。
崔远之放肆伸手抓住苏木的玉手,怀恨瞪了一眼宁郡王,不甘心道:“我后悔了,当初不该将你送与他。”
苏木从容应对,将自己的手抽离,自嘲笑道:“崔大人,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沾上边,可是要毁了崔大人的仕途的。”
崔远之借着酒意,一股脑儿将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我从未在女子身上有过真心,头一回,有个女子让我牵肠挂肚,夜不能寐。苏木,我对你是真心喜欢的。”
苏木噗嗤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崔大人醉了,妾命人送崔大人回府。”毫不拖泥带水起身,欲向门外行去。
崔远之慌张起身,横在苏木面前,小声央求道:“我之前如此对你,我知你不信我,你说,你如何肯信我?”
苏木后退一步,远离崔远之身旁,嘲讽道:“崔大人,如今说这些未免为时已晚。我如今是宁郡王的侍妾,请崔大人莫要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