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不愿听,打断怒道:“既是细作,明日我便押你主仆,去面见陛下。”
花奴大惊失色,跪地求道:“将军,求将军听花奴说完,再做决定不迟。”
元晟松了她的手腕,居高临下鄙夷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花奴爬起来,弯腰从床底下摸出那个红木匣子。
元晟压着满腹好奇,横眉怒对盯着花奴的一举一动。
花奴从头上拔下佩戴的一支银质单棍簪,银簪有小拇指那般粗,尖头处大有乾坤。一扭一拉,露出一截钥匙。
原来钥匙被做成了银簪,如此隐秘整日戴在花奴头上。
花奴将匣子打开,里面有一些金银首饰,亦有一些纸条。
花奴将那些纸条递与元晟,解释道:“这些全是我朝君主安插在京城的眼线,暗中与公主往来的所有传简。”
元晟接过字条一一察看,也无特殊之处。不过是每次相见的时辰与地点,仅此而已。
元晟当真被花奴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端着嫉恨如仇的样子,恶狠狠道:“你们想作何,是要背叛故国投诚?还是想拉我元某与你们同流合污,窃取我朝机密?”
花奴虽然面上唯唯诺诺,可她没有下跪,反倒直视于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眸,坚定道:“将军,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你与公主即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不如您与我们通力合作,各取所需。”
元晟嘲讽道:“各取所需?我已是骠骑将军,来日袭爵为侯,你们君主能给什么,又能给多少?”
花奴试探着贴近元晟身旁,蛊惑道:“将军留在京中不过是大材小用,倒不如上阵杀敌博一个异姓王呢。”
见元晟没有躲闪,花奴的胆子更大。索性一只手掌搭在了他的肩头,又道:“将军若愿意,我与公主愿意投诚,将西昌国的军情悉数告知,助你盛梁一举灭掉西昌国。”
元晟被此等疯言疯语惊到,难以置信盯着花奴的脸。那可是她们的母国,怎能轻易背叛。又或许这只是二人故意设下的陷阱,骗取他的信任,以此探得更多的机密。
对于元晟的震惊,花奴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道:“花奴知道,将军一时难以相信。花奴愿将自己献给将军,若将军肯接受花奴,明日花奴便将京中暗探的名单奉上。”
花奴两只手攀上了元晟的肩头,朱红几欲贴上他的唇。
元晟搜肠刮肚几息,愣是想不明白对方的动机是何。
元晟犹豫片刻,终于伸手抱住花奴,故意不解道:“是你们公主,让你勾引本将军的吗?”
花奴摇首,有些羞涩道:“不是,是花奴自愿的。将军这般英武不凡的英雄,花奴怎会不倾心。花奴身无所长,只有这副身子了。我们主仆皆是将军的人,定会对将军死心塌地的。”